直到白夏的手突然摸索到他皮带时，唐凌易脑子都清醒了。
他还没反应过来，白夏因为不知道怎么解开而直接拽断了皮带的卡扣。
唐凌易：“……”
白夏：“……”
她也懵了，双手握着已经断掉的皮带，“怎么会这样啊……”
唐凌易低头看了一眼她的杰作，然后抬起眸，凝视仍然坐在他身上，自己还很意外的小姑娘，“……你在干什么？”
“我在打开它。可这个质量有点差。”
“你为什么要……”唐凌易小心地握着她纤细的手腕，深吸了一口气，冷静下来，“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白夏清清亮亮的眸望着他，“知道啊，就，下一步……”
“下一步什么？”
白夏终于确定了自己多日来的困惑。
他果然是不知道的！
唐凌易从她眼神里解读出了一种“果然恋爱还是要靠我来教”这种神奇的含义。
“我就知道你不懂。”白夏唰的一下，顺手将皮带抽出来后，拿起了自己在旁边的手机，“我跟你说，本来我也不知道，后来熊猫就告诉我，原来人类谈恋爱是分级的。电视剧里是初级，还有一些无法通过审核的部分。”
唐凌易：“……”
他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她给你看了些什么？”
“你看。”白夏找出了她保存的网址，“这里面有很多进阶版的小说，在这个之前她还给我找了一些比较初级的小说，让我一部部看比较容易理解。”
唐凌易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
他将白夏的手机拿过来，看到她刚点开的小说内容。
“她说男生一般不看言情小说，是看电影学习的，对吗？”
唐凌易紧抿着唇没回答，低眸扫过屏幕上一些虎狼之词……
几秒之后，他立刻按了锁屏。
他再看向白夏满脸准备传授的热情，半晌说不出话。
“你……需要我把网址发给你吗？”白夏小声问。
“……”他闭了闭眼，“不用。”
白夏还想说什么，他睁开眼，带着一种极复杂的情绪，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的语速，“我懂，你不用……想着怎么给我科普，这些都是能无师自通的常识。”
但很显然，她看向他的眼神不是太相信的样子。
唐凌易强调：“我真的懂！”
“哦……”白夏低了下头，想了一瞬，“那你是不愿意？”
“不是！”
唐凌易从小到大碰上什么难题都能迎刃而解，直到遇上她。
他伸手抚了下她的脑袋，“这个问题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经过深思熟虑，能明白得更清楚一点的时候，也不迟。你懂吗？”
白夏：“你觉得我哪里不明白？”
他思忖了一下，“我觉得你还不是那么明白这些意味着什么，你觉得，你喜欢我，和你喜欢别人有区别吗？”
“有。”
“什么区别？”他扬起眉头。
白夏想了半天，她隐隐约约觉得知道，但开口说，又觉得完全无法说清楚。
最后只能耸拉着脑袋，“不知道。”
一个意料之中的答案，也说不上多失望。
唐凌易轻捏了一下她的脸，“因为你还太小了。”
她本来在他眼里还是个没长大的小姑娘，介于懂事和不懂事之间。
现在……
也不知道该说她懂还是不懂。
唐凌易心里埋着那点挣扎，用良知克制下去。
他觉得不用这么急，好像趁着她不是特别明白在占便宜似的。
白夏却在心里默默算了一下。
她破壳后，三十出头了，没记错的话，他今年的27还没满吧。
他们其实是姐弟恋。
“我觉得。”白夏看着他，“你比较小。”
唐凌易：“？？？”
她坚定地纠正：“是你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