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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雁行带着温晚在商场里买了好些东西,两人逛了一上午也有些累了。因为在逛街的时候沈雁行一直在给温晚买小吃,多得两个人的手都拿不住了。两个人吃完了手中的小吃,已经再吃不下午餐了。
出门时蔚蓝的天空渐渐阴沉起来,厚厚的乌云遮盖了大半个天空,将阳光完全挡住,黑压压的一片,甚至给人压迫,看起来颇有“黑云压城城欲摧”的视感。
沈雁行看了看天,“快下雨了,我们要不要早点回去?”他今天出门没开车,没想到会下雨,自然也没带伞。
话音刚落,天空一声惊雷,伴随着那滚滚雷声,瓢泼大雨瞬间倾倒。
沈雁行把身上的外套盖在温晚的头上,环顾四周后看见一家甜品店,护着她一路飞奔进去。
“哇,好大的雨!”温晚坐在窗户边的小桌子前,满脸好奇地扒着玻璃瞄着街上被猝不及防淋成落汤鸡的行人们,“在江南和京都的时候很少看见这么大的雨唉~”
沈雁行反应快,再加上甜品店就在几步远的地方,所以并没有怎么淋湿。
他给温晚点了杯热奶茶,自己擦了擦脸上的雨水,端着杯冰拿铁轻啜了一口。闻言,端着杯子的手一顿,抬眸看去,温晚正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澄澈眼眸朝他笑,眼眸弯弯的,仿佛这世上的一切肮脏都沾染不了她。
沈雁行又想起了那年冬末他和父亲一起去京都接温晚时的情景,他们是在郊区一个特别偏僻的别墅里看见她的。十三的温晚比同龄的女孩子看起来都要瘦弱矮小,穿着一条白色的旧裙子,依旧显得空荡荡的,脸上连肉都捏不起来。
和那座奢华的别墅看起来格格不入。
他们进去查看的时候别墅里除了温晚,一个人也没有,冰箱里没有吃的,破碎的古董瓷器随处可见。
小小的女孩子站在客厅中间,惊惶地看着他们。
在沈雁行和沈明拿出户口本向她证明他们真的是她的哥哥和舅舅后,温晚这才放松了一些,却依旧对他们保留着戒备。
沈雁行小的时候见过小姨沈如几面,只记得那是个很美很优雅的标准的江南美人,知道她和一个京都的世家公子结了婚,除此之外,知道的并不多。
他从小就希望有个妹妹,但尤莉只生了他一个孩子,因为沈明说生孩子很疼。所以对多出来的一个软软的小妹妹他是非常喜爱的。
在沈雁行耐心的关心下,温晚终于收起了身上所有的尖刺,捏紧着他的衣角,瘦弱的小脸上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
她说:“谢谢哥哥、舅舅,这个冬天太漫长了,幸好你们来了。”
明明是笑着的,可是沈雁行却莫名的心酸麻酸麻的。
“哥哥?”
温晚狐疑地盯着他,白皙纤细的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气鼓鼓地鼓着嘴:“你在发呆嘛?都没有听我说话!”
沈雁行不想勾起往事,很快恢复了平静,温和地舒展了眉眼:“没有,我在想要不要再给你点一份舒芙蕾,我听说这家的舒芙蕾很受欢迎。”
温晚喜欢这些小甜点,一听顿时就来劲了,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要的要的哥哥!”
沈雁行被她生动的表情逗笑了,伸手替她把外套披好,顺从地点点头:“好。”
祁冷也不知道自己是抽了什么疯,一路跟在温晚和沈雁行的身后,看着沈雁行为温晚披外套的动作,心里像住进了一只猛兽,不停地想要咆哮,撕咬。
倾盆的大雨尽数砸下来,他就那么站在角落里看着甜品店里的温晚笑靥如花。冰冷的雨水早已将他淋得湿透。
已经入秋了,即便秋老虎还在,但这秋天的雨水终究是不同于盛夏,冰冷得刺骨。街上行人纷纷躲在屋檐下,钻进出租车,可他就这么直直地站在雨中,近乎贪婪地看着温晚。
黑色的刘海湿透了,搭在额前,渐渐汇成一股股细细的水流,悄然溜进眼里,啧得发红他也不擦拭。
街道上这样一个独特的存在,再加上他那森冷的气场,街上行人们纷纷避而远之,仿佛他像是一个病毒,挨近点就会被沾染上不好的气息。
祁冷死死地盯着沈雁行揉温晚脑袋的手,下颌紧绷成一条线,温晚之前挽着沈雁行离开前最后能听见的一句话“我不认识那个人呀”仿佛又在耳边回荡。
“不认识……”
雨中,祁冷的表情看起来格外的落寂,他喃喃:“可你以前不是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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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苏和池景辰在一起三年,了解他的每一个喜好。赛车,游戏等等。当然,也喜欢她。
只是她发现,那些东西在池景辰的心里都比她要重要,而她要的婚姻他也给不起。
阮苏爱惨了池景辰。
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阮苏在池景辰最火的时候向他提出了分手。
池景辰身边的朋友纷纷给他支招求和,却见男人冷笑着嘲讽阮苏:“行啊,只要你今天出了这个门,我们就再无瓜葛。”
阮苏头也没回地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
池景辰了解她,就等着她受够了苦回来找他。
然而,等了大半年,连个人影都没见着。池景辰慌了。
在一次摩托车比赛后,池景辰看见观众席上阮苏在为另一个男人擦汗。
脸色瞬间阴沉,经过观众席的时候,身旁的朋友暗自捏了把冷汗。
无人的角落,阮苏被酒气冲天的男人压在摩托车上,男人猩红着眼眸,修长的手指掐着她的腰肢,垂眸吻着她湿红的眼角,声音喑哑:“我错知道了,你回来好不好?”
外界都说,池景辰矜贵高冷,淡漠的。
只有阮苏知道,这个男人有多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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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为皇后却冷宫数载,在被庶姐捉起来狠狠折磨的时候,江晚岁才知道,原来所谓的命中注定都不过是他们的算计。魂魄飘荡间,那个最讨厌她的男人手握长剑,率领着军队杀进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