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凯悄悄地窥探了一番,看王爷连眼皮都没抬一抬,遂小心翼翼道:“那,属下告退?”
熟料王爷蓦地站起身来:“走,随我到校场活动活动。”
“不……不是吧?”徐凯一张黑脸欲哭无泪。
他家王爷这几日,魔障了一般,连王府都不回,吃住在军营里,不是演示新火器便是操练新阵法,再有闲暇便是拉人去校场陪他练武,手下几个参将和侍卫长皆被打得鬼哭狼嚎,五个里已有三个称病告假不出。
而他悲催的徐副将,因前几日得罪了王爷,如今拖着被打了二十军棍的屁股,还要日日被他抓去凌虐,简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被打了几番之后,神经粗大如徐凯者,也窥觊出了些端倪,暗叹果然是红颜祸水,他家王爷纯属自作孽啊不可活。
“王……王爷,属下今日……”徐凯心一横,咬牙道,“约了薛神医施针治腿,耽搁不得,可惜,可惜了……”
他嘿嘿干笑,熟料他家王爷不为所动,淡淡道:“练完再去,薛神医还能顺便帮你医治皮外伤。”
徐凯一张黑脸苦成了苦瓜,深觉自己弱小可怜又无助。
是以,当他眼见五将军气急败坏地闯进来,简直比见到心上人还激动。
慕云梅开门见山气势逼人:“大哥有仇有怨尽管冲我来,何必为难一个弱女子?!”
五将军简直菩萨心肠……徐凯暗自感动,感动罢才意识到,自己并不是什么“弱女子”。
他便又留心听了两句,明白了:苏柒不知所踪,已有三日。
慕云松心中蓦地一紧,面上却不为所动:“故你以为,是我将她关了起来?”
慕云梅哼道:“大丈夫明人不做暗事!”
他这番欠抽的态度令慕云松极为不爽,但兹事体大,他也只得实话实说:“她被关在广宁府大牢那夜,已与我言明决绝,从此两不相欠。”
慕云梅低声语:“我知道。”
“不管你信或不信,自那日她闯军营之后,我便再未见过她。”慕云松顿了顿,语气苦涩道,“你,可去定远侯府问过?”
慕云梅一愣:“这关定远侯府什么事?”
慕云松无奈望他傻弟弟一眼:枉你对她痴心一片,又是否知道你对她而言,算是什么?
慕云梅带来的消息,犹如一颗石头,重重砸开了他费劲心力冰封起来的内心。
苏柒不见了……
慕云松起身,烦躁地在衙署里来回踱步,不知踱了多少圈后,一拳重重砸在桌案上,转身出门。
徐凯见他家王爷一副要去与人火拼的架势,甚是忧心忡忡:“王爷,这么晚了是要去……”
“定远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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