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松稍微有些担心,云墨他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倒是陵塬一点也不紧张,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表情,一个金丹劫而已。该注意什么都已经和他交待过了,剩下的只能靠他自己了,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
也是。
天空之上劫云初显,两人便不再说话,都专心看向了云墨的方向。
轰!
一道手指般粗细的雷电劈落下来。
皇甫松瞪大了眼,然后便见一道水蛇般粗细的雷再次劈落下来。
这个金丹劫怎么和自己看过的不太一样啊?
不是说金丹劫其实就是意思意思吗?一般也就随便几条小闪电劈劈就完事了。
这个怎么不一样啊?
他们站的距离比较远,看不清云墨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就只能看到这些雷电一道接一道,跟下面人有仇一样,不要钱似往下面劈。
看的皇甫松都不自觉跟着抖了抖。
他颤声道:现在的金丹劫都这么猛的吗?
这简直是把人朝死里劈吗?!
说好的意思意思呢?!
照着这个架势,皇甫松现在十分怀疑自己凝金丹的时候撑不撑的过去。
搞不好凝金丹之日,就是自己命丧之时啊!
陵塬看皇甫松好似是有些被吓到了,解释道:云墨这个情况特殊一些,普通修士的金丹劫不会像他这样的,皇甫道友大可放心。
皇甫松捂着自己的小心脏,真的?
陵塬微笑,那是自然。
潜台词就是,我还能诳你不成?骗你这个弱鸡干嘛?
皇甫松放心了。
皇甫松开始欣赏远处的美景了。
虽然云墨这个金丹劫看着挺吓人的,但是这劫云来的快去的也快,并未持续太长的时间。
等到劫云一散,两人便快速朝云墨那边赶去。
原本的一处平地现在已经被劈出一个焦黑的大坑。
云墨正半死不活的躺在坑里没出来。
他见到陵塬,先是眼睛一亮,而后又一脸虚弱的咳了两声,陵塬哥哥,我身上好疼......
皇甫松默默的退后两步。
场地留给你,请开始你的表演!
皇甫松都看出来的事情,陵塬自然不可能看不出来。
本来还有点担心的,现在看他还有心思在这里演戏,陵塬便彻底放心下来。
然后他就那么静静的站在坑上面看着云墨,
冷淡的发出一声质问,
嗯?
云墨在坑底沉默了一下。
然后默默爬起来,还顺带拍了拍灰,好像又不那么疼了......
皇甫松:......憋住!不能笑!
陵塬看着云墨灰头土脸的从坑里爬出来,然后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子一样低着头站在自己面前。
本想板着脸的,但是到底没忍住笑了一下。
他随手拂过云墨的衣裳,透明的水流在身周浮现,卷去了那些尘土。
陵塬的眼底漾出一丝笑意,走吧。
山中天气本就多变,他们所在的这处地方离村镇又远。
因此刚刚即便是雷声大作也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倒是有个今日上山打猎的猎户,无意中遇见了这样一幕。
在之前乌云突然聚集在一起的时候,他便赶紧找了处草丛躲了起来。
果然没过多久便听到不远处雷声大作。
一开始只以为是遇上了雷雨天气。
然而此间既没有狂风,也没有下雨,这位猎户便想起小时候那些老人讲的故事来。
据说修士修炼和精怪成形都会遭遇雷劫,因为他们都是逆天而行,老天爷便会降下惩罚,扛得过去便是海阔天空,若是扛不过去就会生死道消。
猎户趴在草丛里,倒是并不怎么害怕,反而开始数起这雷声一共劈了多少下。
只是他没学过数,刚一只手数完便有些糊涂了,估摸着可能劈了有十来下吧。
后来雷声停止了,那些聚齐起来的乌云散去,天地间又恢复了亮光。
但是即便如此,他也是没敢出去,硬生生等了一个多时辰,这才拍拍身上的草屑站起来。
他心中实在好奇,便大着胆子朝先前雷声大作的那个地方走去。
他也不知道这渡劫的人到底渡没渡过去。
心里又想着那些传说志怪,那些得到仙人点化一飞冲天的故事。
既是紧张又有点激动,还夹杂着点害怕。
毕竟,如果在这里渡劫的是个妖怪呢?
当时躲在草丛里的时候,听声音感觉好像就在不远处。
只是真找起来的时候,这猎户走了半天,又翻过一座汕头,这才看到那个地方。
那离原先应该是一片空地。
四周的草木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样,独独中间突兀的多出一个半人深的大坑来。
猎户睁大了眼睛,小心翼翼的走到那个焦黑的坑前。
空的。
既没有仙人也没有妖怪。
他不知道是放心还是可惜的叹了口气。
便开始绕着这个大坑啧啧称奇起来。
猎户一辈子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但是从今天起,自己也是见过仙人渡劫的人了。
反正正主已经走了,到底是谁在这里渡过劫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甚至,这猎户还大胆的跳下去感受了一下。
这得是多大得力道啊!把地都劈出一个大坑来!
猎户觉得这个仙人肯定很厉害,毕竟这么厉害的雷都扛过去了。
周围的泥土都是焦黑的,没什么看头,猎户便准备出来。
他朝上爬的时候,一块土石突然滑落下去,露出一棵绿莹莹的小草来。
这小草似乎还是嫩芽,然而两片叶子如同上好的翡翠一般,一看便觉得不凡。
猎户的眼睛盯着那株小草,心脏疯狂跳动起来。
这是仙人遗留下来的机缘吗......
第17章
云墨初入金丹,便兴冲冲的想要试试御剑飞行。
摇摇晃晃的踩在剑身上,云墨大气都不敢喘。
陵塬哥哥,我之前看你第一次御剑的时候挺容易的啊!怎么到我这里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