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文婷道:“文芳,难道你没有一点儿喜欢文胜哥吗?”
有才气的翩翩少年郎,应该会得很多人的爱慕吧。可是,对曾文芳来说,曾文胜还太弱了,不是她碗里的菜。
曾文芳摸了摸一下曾文婷绯红的脸颊,揶揄道:“怎么?婷婷喜欢文胜哥?”
“我问的是你,你怎么说到我头上来了。”
“可是,我分明见到婷婷一脸娇羞的模样,这不是芳心萌动了吗?”
“你、你!”曾文婷本就绯红的脸涨得通红,追着曾文芳就要打。
曾文芳拉住她的手,让她坐在床上,严肃地道:“婷婷,如今你才读初二,成绩还不上不下的。如果你真的喜欢文胜哥,那我建议你要更努力地读书。如果你能考上卫校,做了白衣天使,你与文胜哥方有可能。”
曾文婷神情有些黯淡,与曾文胜来比,自己就是一个丑小鸭。他可是村里第一个大学生,以后还不知道要娶怎样优秀的人呢。她想,文胜哥,也只有文芳这么厉害的人才配得上吧。
曾文芳看出曾文婷眼里的黯然,又道:“我欣赏文胜哥,但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再说,婷婷,我们才读初中呢,这些还不是我们考虑的事情。我们的当务之急,是考上高一级学校,不是想嫁人的事情。”
曾文婷这才展颜一笑:“知道了,文芳,我以后不会再想这件事了。我一定会努力学习,考上卫校的。”
第一百零一章 立功
再说陈文干,自从回了市区,回青山镇的时间就少了。不是他不想回来,而是确实很难抽出时间。
初二的整个暑假,他都在省城,小叔陈志光好像要把他往死里整,不但给他派了很多基层的工作,知道他习武后,还要他帮助训练公司的保安。
当然,陈文干没经过师傅的同意,也不能把陈家武术教给他们,只能每个人都教不同的一招半式,或者他与陈猛自创的招式。这些用来对付找碴的人,也绰绰有余了。
而在这个暑假,他竟然无意中帮助小叔陈志光做成了一笔很大的生意。
一天下午,陈文干忙完手里的活,小叔没有给他布置别的任务。陈文干很开心,终于得了空。他这段时间正在跟小婶子学电脑,还在兴头上,恨不得天天呆在电脑旁。
他偷偷地沿着河堤往家去,生怕又被小叔逮住,走得特别快。
“站住,你别跑!”远远的,陈文干听到一个女子焦急的喊声。
回头一看,发现旁边的大马路上,有个小伙子跑得特别快。远远的,有个中年妇女追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边追还一边喊。
他也没细思量,想着既然那位阿姨追得那么辛苦,就帮人家一把吧。几个跳跃,就跑到马路上,没过两招就逮住了那个小伙子。
“你,你是谁,你不要多管闲事啊!”小伙子手里拿着一个女装小手包,恶狠狠地冲着陈文干喊。
“哦?”陈文干看着小伙子,似笑非笑道:“小偷?”
“关你什么事?小屁孩,快点放开我。”小伙子也不见得有多大,口气却大得很。
这一年,陈文干已经长高了许多,虽然没有陈猛那么高,但也已接近1.7米,比起小叔都要高出一些了。
小伙子瘦小得很,肯定没有陈文干高,看起来年龄也与陈文干差不多。却喊陈文干“小屁孩”,让陈文干心里有些不畅快。
这时,那位妇女已经跑近了,马路旁边的人也围了过来。小伙子很着急,一个劲地要挣脱陈文干的钳制,却没有丝毫作用。他觉得陈文干的手比铁钳还要硬,这,难道是遇到了练家子?小伙子有些疑惑。
“唉呀,你这人,我这包里没有你要的钱,那里都是资料。很重要的资料,你拿了也没用。”
那个中年妇女终于追上来了,指着小伙子手里的包,上气不接下气说。
“只是资料,那你用这么漂亮的包干嘛?害得我跑得那么辛苦。”小伙子竟然还抱怨道。
陈文干不由感叹世风日下,其实,在省城与沿海几个开放的城市,小偷小摸的人确实多,打架斗殴也是常有的事。所以小叔的几间公司都要请保安、培训保安。
“把这人送派出所去,偷东西还这么理直气壮。”
“就是,小小年纪就不学好。”
“唉,前段时间我的包也被偷了,钥匙在包里,弄得我把家里的门锁全换了。”
“可不是吗?这些小偷真气人,一定要送派出所。”
“如今我都不敢拿包了,只能随便拿个尼龙袋子装东西。”
“尼龙袋子也不保险,上个月,我有个同事提着教科书与学生的作业本出门,就被人抢了。弄得她哭笑不得,直喊‘那是课本,我不追你了,你把有用的东西拿去,没用的东西放在路边’。”
“后来,有没有找回来?”
“走了大半天才找回来,上课都迟到了。”
……
围观的群众义愤填膺,纷纷说起身边的人被人抢东西、偷东西的事件来,仿佛这些恶事都是那个小伙子做下的。
“那跟我没关系,又不是我做的。”小伙子把包丢到地上,手往脸上一抹,白皙的脸上多了几道污痕,他已经没有刚才的狠劲,而是红着脸分辨道:“我是第一次偷东西,并且还没有偷成,你们就是把我送派出所,他们也会很快放我出来。”
那位妇女拿起手提袋,检查了里面的资料,松了一口气,道:“算了,这位小兄弟,把他放了吧。”
然后还拿出一张二十元的钞票塞给那位小伙子,道:“你是不是饿了?拿去买点东西吃吧。你家在省城吗?天可怜见的,怎么这么小就出来做事了?喏,再给你一张名片,如果没有车费回家,来这里找我。如果想要找一份工作,也可以来找我。”
陈文干放开那位小伙子,只见小伙子眼眶有些红。
小伙子手里紧攥着那张二十元的钞票,又小心地接过那张硬挺的洁白名片,向那位妇女鞠躬,声音有些哽咽:“谢谢大姐!”然后扭身跑了。
围观的群众一片唏嘘,但也没说什么,散去了。只剩下陈文干与那位中年妇女。
“这位小兄弟,谢谢你。我叫叶惠媚,请问你叫什么?”中年妇女伸出手,满脸喜悦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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