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干眼巴巴地看着她的背影,黯然神伤。唉,母亲这般明晃晃的举动,会让文芳伤心吧。
真希望这腿立刻好起来,让他能自由行动,而不是像个提线木偶般,任由父母摆布。
第二天是周日,曾文芳没有来,她带着弟妹、战友、汪志坚去游东湖。
陈文干庆幸她没有来,因为父亲带来的那个女孩,是他的小学同学钟雨洁,活泼可爱,一直缠着他说小时候的事情。如果文芳看到这情形,又不知会产生什么误会。
曾文芳后面几天倒是来了,只是每次带了汤,站了不到五分钟就借口要上班离开了。
这几天,吴俏丽来过几次,每次都带了汤,学校还没有上课,钟雨洁带着几位小学同学也来了几次,陈文干很无奈,但又没有办法,
战友这几天倒是玩得很开心,曾文芳根本没有想到战友喜欢妹妹这一茬,还窜动汪志坚带战友回青山镇玩。
日子就这么平静无波地过了一周。
又是一个周末,晚上八点,估摸着弟妹快要回来了,曾文芳就一个人到楼下逛,想着妹妹很快就要到新的单位上班了,买些小孩子喜欢的东西,让妹妹哄哄幼儿园的小朋友。如果见到弟妹,正好接接他们。
没料到,刚走出没几步,她就被人捂住嘴巴,拖到旁边一条没人的小巷里。
那人把她拖到昏暗处,就放开了她。曾文芳揉了揉被弄得有些疼的手腕,没好气地问:“你谁呀?这么粗鲁!”
从黑暗的地方走出一个年轻男人,看着她痞痞地笑:“这个果然比那个漂亮得多,那小子艳福不浅嘛!”
带着京都口音,曾文芳一下子就想到了罗玉莹所说的事,不由暗沉了脸。那个孙璃,果然是个极品,竟然真的派人来找她?
曾文芳注视着来人,昏暗的路灯,映出这人的侧脸,看着相貌应该也不差。她想了想,勾唇一笑,问:“你很喜欢她吧?为什么喜欢不说出来,而要千方百计帮她达到目的?”
来人正是殷文立,他听到这话呆了呆,随即就恼羞成怒:“你他妈的说什么屁话!你认识我吗?你知道我喜欢谁?”
曾文芳又一笑:“我不认识你,但我知道你为谁做事。告诉你的心上人,我不会跟她抢男人。这几天你也看到了吧?他父母根本不喜欢我,每天都带着他们心中的准儿媳去医院。”
“那你还天天给他送汤。”
“我是他外公的徒弟,他外公在乡下,交代我每天给他煲一锅药膳,铺助医疗他的腿伤。”
“哼,谁信,我看那男人心里只有你,只要你出了事,他就不会要你了。”
“如果他娶了你的心上人,你又怎么办?”曾文芳说着,眼睛扫了一下周围,身体往外移了移。
殷文立拦在出口处,挑了挑眉:“你不怕我?”
曾文芳眨眨眼,问:“你会笨到杀了我吗?为了讨好女人成为人人厌恶的杀人犯,你的心上人会更厌恶你吧?再说,陈文干是特种部队的人,他会查不到你?到时候你恐怕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殷文立当然想到了这一层,所以才会对罗玉莹手下留情了。如今,对曾文芳,他也没有打算做得太过。
只是,他没想到这个女人不单眼光毒,嘴巴也这么毒。他做事情一向有底线,让他小打小闹可以,可要他陪上身家性命,他肯定不愿意。
他斜睨着曾文芳,痞痞地道:“我不会杀你,但有一种方法,让你吃亏了,也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曾文芳笑眯眯地:“你想强了我?这样,我就不敢告诉陈文干,也会觉得自己配不上,然后便自然会放弃他,对吗?”
殷文立一怔,这是个什么女人,还能笑得出来?哪个女子听到“强奸”这个词,不是吓得花容失色?而这姑娘竟然笑着说这种事,还真有胆子呢。
他不由多了几分兴趣:“或许,我可以不用强,就用我自身魅力让你折服,岂不是妙极。”
曾文芳鼓掌赞道:“这方法自然极妙,请问先生贵姓?”
殷文立接话道:“免贵姓殷……”没说完就跳起来,指着曾文芳道:“你这女人太狡猾,竟然给我下套。”
曾文芳听见外面有脚步声,隐约还能听到咯咯的欢笑声,很熟悉,应该是曹昕的声音。
她不由提高声音道:“那是你笨,才会中套。这么笨的人竟然还敢单枪匹马来南方,你真以为我们这里没人能制得了你?文峰,文峰,姐在小巷子里!”
曾文芳话还没说完,便瞅准机会,推了殷文立一把,往前跑去。
殷文立急忙追了上去,边追口里还不停地骂:“你这女人真可恶,我看你是欠揍!”
这女人说动手就动手,殷文立措手不及,竟然让她得逞了。
那边,曾文峰听到姐姐的喊话,已加快了脚步,再听姐姐喊他,急忙交代妹妹一句:“你们尽快回家,我过去看看。”
话音未落,身子已飞越了几十丈远。
“姐,怎么了?”
曾文峰跑进小巷时,发现姐姐被一个男子扯住头发,一下子就怒火中烧:“哪个不长眼的,竟然敢动我姐。”
话音未落,人就到了跟前,手起刀落,打在殷文立的肩膀上。殷文立肩膀一麻,立刻松了手。
但是,殷文立从小跟在爷爷身边,没有两爪子功夫,也成不了一群坏孩子的头头,更不可能得到孙璃的看重。
殷文立与曾文峰缠斗在一起,心里直后悔没有早点把曾文芳打晕带走。如果打晕背着,与路人便说自家媳妇生病,要背去医院,旁人肯定会相信。
只怪自己被那女子忽悠得不知天南地北,还跟她聊起天来。
可是,他怎么知道,曾文芳是在拖时间,而她那那位看似腼腆单纯的弟弟不但来了,还会功夫。
不出二十招,殷文立就被曾文峰制住了。
曾文峰暗暗庆幸,这一周来,他每天早晚不但要与战友过招,还常常被那位古爷爷缠着陪练。如果没有这几天的实践,要擒住这位男人,恐怕不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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