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芳?”
陈文干忍不住欣喜万分,他已经有好些天没见到曾文芳了,心里想得紧。他还想要等钟力与程子晴离开东湖后,就天天找机会缠着她呢。
外婆说什么来着,说“好女怕缠郎”,然后,小叔有个朋友怎么说来着?“追姑娘要胆大心细脸皮厚,外加手脚多”。
话糙理不糙,他觉得这次就可以实践检验一下这些真理。他还要在东湖休养一段时间,怎么也要利用这段时间把人追到手!
钟力与程子晴也不由往隔壁的卡座看去,唉,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果然是曾文芳。
不过,程子晴还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张亮?”
当然,陈文干个子高,钟力扶着他走过来时,就看见了那位俊美的男人。因为张亮面向着这边,而曾文芳却是背对着他们。
钟力咧开嘴:“文芳,怎么这么巧?我们上午才见面呢。”
呵,可不是巧吗?某些人伤了腿还不忘带女朋友来这里浪漫。
曾文芳忍住心里的酸涩,跟他们打招呼:“是啊,真巧。这是我大学同学张亮。对了,也是子晴的大学同学。”
曾文芳其实还想说,这是程子晴的追求者之一。
张亮站起来跟他们打招呼:“子晴,这两位同学,你们好。我是沅市的张亮,如今在荔园上班。”
陈文干脸色阴沉,他当然知道“张亮”:南方大学的大才子,曾经大张旗鼓地寻找“山丹丹花”,与文芳兴趣爱好相同,经常在一起探讨文学、写作。
据表哥了解,这人家庭背景不错,父母都是沅市市政府的领导。他曾经公然表示过喜欢程子晴,所以,他从来没有把他放在心上。
难道,因为程子晴回了京都,他就换了目标,想近水楼台先得月,追求文芳?陈文干攥紧拳头,脸上飘过一丝锐气。
程子晴也笑着跟张亮打招呼:“张亮,还真是巧呢,今天上午文芳还跟我们提起你,没想到晚上就遇见了。这是我表哥钟力,这是我朋友陈文干。”
曾文芳听到程子晴的介绍,觉得有些好笑。这话说的,不说陈文干是钟力的战友兼同学,也不说陈文干是她曾文芳的初中同学,偏偏说陈文干是她程子晴的朋友。是想造成别人误解,还是不想把陈文干与自己联系在一起?
但是,陈文干却没理睬程子晴的介绍,而是单脚跳过去,一屁股坐在曾文芳身边,道:“张亮,我知道,南方大学的大才子,与山丹丹花开同为南方文坛新秀。久仰大名,幸会、幸会,我叫陈文干,是文芳的初中同学,兼……”
话没说完,他带了丝柔情注视着曾文芳,然后吐出三个字:“兼竹马!”
张亮一听,双眸登时亮了起来:“文芳,他是你男朋友?”
曾文芳哼了一声,纠正道:“男的朋友。”
第二百九十一章 切牛扒
钟力看了看一脸委屈的表妹,暗暗叹气:何苦呢?爱上一个不爱你的人,你再委屈,别人也看不到。
陈文干俊脸显出委屈的神情,看着身边的姑娘,道:“文芳,我的腿还没好呢。外公昨晚还打电话来,问你有没有熬药膳给我喝。我都为你打掩护了,说你一直尽心尽力地熬着呢。”
曾文芳眼角直抽:“汪爷爷没有把药膳方子给你吗?那等会我写几张给你,你家里那么多医生,还需要我这个外行人操心吗?”
陈文干认真地道:“外公说他对这方面没有研究,还说我曾外公留下的册子,就是做御医的那个老祖宗留下的册子,都传给你了。”
程子晴惊讶地张开小嘴,怎么还有这一茬?那位私家侦探根本没有调查到这些。
曾文芳腹诽,还能再无赖点吗?只是这么多人在这里,她也不好反驳,只道:“所以,我把方子写给你,你让阿姨按方子熬汤就行。”
“我妈上班很忙。”
曾文芳翻了个白眼:“我上班也很忙。”
程子晴急忙道:“文芳,你把方子给我吧。我不忙,可以帮忙熬汤。”
曾文芳刚想回答,陈文干轻咳一声,注视着曾文芳,认真地问:“这个方子可以给别人吗?记得我小叔说过,你所谓的技术入股,也包括了药膳方子。如果方子外传,你是要赔偿公司损失的。”
确有其事,曾文芳嘴角直抽,只好歉意地对程子晴道:“子晴,对不起。我确实签过这份合约。”
然后对陈文干道:“好了,知道了。我隔一天就给陈大少爷熬一锅药膳。”
“为什么是隔一天?”
曾文芳没好气地道:“因为你的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怕你营养过剩,长得太胖,回去京都被漂亮姑娘嫌弃。”
陈文干默,回头看了看自己的身材,还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啊。
钟力忍不住抚额,文芳这话驳得真有水平。要知道,在学校,都是文干才有本事把人家驳得哑口无言。
这时,有服务员端着菜过来,见卡座上又多了个帅哥,不由呆了呆,问:“这位客人点餐了吗?”
陈文干道:“没有,没事,我就坐一会,我在隔壁卡座。”
钟力这边,已经来了一个服务员在点餐。钟力与陈文干相处多年,知道他的口味,为他点了一份七成熟的麻辣牛扒。
曾文芳听到了,回过头道:“钟力,别点麻辣的给文干,他暂时还不能吃辣。”
钟力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让服务员换了一种。等服务员走后,才站起来笑着对曾文芳道:“还是文芳细心。”
陈文干挑挑眉,微微一笑。
张亮是个作家,一直在默默地观察,总算发现了这几人之间微妙的关系。原来,这个叫陈文干的男生喜欢文芳,看文芳的神情,应该也喜欢他。只是,程子晴也喜欢上了他,并且利用那个叫钟力的表哥缠上了陈文干。
在张亮的印象中,程子晴一向是高不可攀的飘逸公主形象,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如此委屈,毕竟是放在心里好几年的人,见此情形,还是不由得生起了同情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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