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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节(2 / 2)

大家帮他耕种田地、帮他种菜。过年过节,嫁到外面的闺女回娘家,每个人都不会忘记给他老人家送节礼。我记得,那些节礼都挂在院子外面的墙上。直到你外公去世,有些姑姑们还是习惯把礼物挂在那里。”

想起曾外公陈正纯,陈文干的眼眶有些红。虽然他与老人相处的时间不多,但是,他能从他的身上体会到老人的孤独与寂寞,还有对子侄辈的爱护与恨铁不成钢。

老人与妻子离异,心甘情愿地放飞了妻子,却又一辈子记挂着妻子。就这样抱着或许妻子儿女会回来看他的心愿,等啊等,最终化为一杯黄土。如果像“望夫石”那样,曾外公也化成了望妻石,会不会也能成就一段佳话呢?

陈学胜有些羞愧:“是我不够勇敢,我外婆去世那年,我还不到二十岁。那时候有过冲动,但没有足够的勇气。”

陈文干想起曾外公的遗愿,如今能完成他老人家的遗愿,以后到他的坟前上香,也能问心无愧了。因此,他也就不再纠结陈学胜去没去青山镇的事了,毕竟那时候陈学胜年纪也不算大,从小在京都这个繁华的地方长大,还能记得青山镇有个外公,已经很不错了。

他注意到陈学胜穿着运动服,就道:“你先使套拳法给我看看吧。”

陈学胜也收起了之前的感伤,大家本就停在二进的院子里面,也不用换地方。陈学胜心里有些忐忑,站在院子中央,一板一眼地表演起拳法来。

第四百零五章 收徒

陈文干一见,就知道他练的是哪套,待他表演完毕,提醒到:“你最早学哪套拳法?”

“我们最开始习的就是这套。”

陈文干见院子的围墙边上摆着几根棍子,就丢给他一根:“哦,原来如此,那你再使一套棍法试试。”

陈学胜拿了棍子,使得倒是风生虎虎。殷文立在一旁拼命地鼓掌:“好,胜哥真厉害!”

陈学胜表演过这套棍法之后,陈文干眉头紧皱,沉吟片刻,就拿起一根棍子与他对打起来。

陈学胜也就坚持了五个回合,就瘫倒在地上装死,他捂脸道:“师傅,我服了。”

陈文干摇头苦笑:“你没有师傅指引,基础没打好,就习棍法。要知道,师公对那些拳法没有达到他老人家要求的,一律拒绝教他们棍法。也因此,他老人家在九十多岁高龄的时候,遇到我和师弟,才教了我们几招。就是我师傅,也只习了两套拳法,他可羡慕我与师弟了,说我们得了师公他老人家的指点,是三生有幸!”

陈学胜道:“怪不得,我外婆见我们练的时候,直叹气,说我与两位表哥都没有学到外公的一成功夫。之前,我还不服气,如今与你相比,我才知道外婆说得一点都没错。这样吧,能者为大,你虽然年纪比我小,但功夫确实比我高,今天我就行拜师礼。”

陈文干沉吟半晌,想起当时陈正纯只愿意让他们喊“曾外公”,不让他们以师傅或师公称呼他。或许,他老人家早就想到这一层了。

他对陈学胜点点头,道:“我已经收了一个徒弟,就是文芳的弟弟,叫曾文峰,以后,他就是你大师兄。”

陈学胜急忙爬起来,跪下就拜:“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陈文干受了他的拜师礼,而一边的殷文立也急忙走上前,有样学样的往下拜。

陈文干道:“以后……”

陈学胜着急地打断他的话:“师傅,我是二师兄,对吗?”

陈文干点点头,殷文立大喜,急忙又去拜陈学胜。

曾文芳扫视了一眼整个院子,见院子里并没有其他人,才放下了心。这个年代,也就在电视上能看到跪拜礼,如今都不兴这样跪来跪去的。可是,如果不跪拜,又好像没有完成拜师礼。

陈文干昨晚已经准备了陈家家训,宣读一遍,然后给他们每人一份,道:“把这些家训背出来,后天下午五点,我来这里检查你们的背诵情况。”

殷文立急忙缠上去道:“师傅,这些我们明天就可以背出来,今天能不能教我们一套拳法?”

陈文干本就有这个意思,就点点头,还示意曾文芳,道:“你也在一旁看着来,练一练,即使是花拳绣腿,也比什么都不会强。”

殷文立急忙狗腿地凑上去,道:“就是,老大,有智慧可以做老大,但是,拳头硬也能做老大的哦。”

陈学胜问:“师傅,那文芳算是我们的师妹吗?”

陈文干板起脸,严肃地道:“当然不算,收这样的徒弟,迟早会丢我们的脸。所以,你们一定要记住,她只是来凑热闹的,并不是来习武的。”

“这样啊?那我可不可以让我儿子也来凑凑热闹呢?”

“如果你愿意你儿子叫你师兄,你也可以带他来。”

“师兄?不行,我是他老子,当然要叫我师傅才对。”

“那不就成了?你学好了就可以教他,让他叫我师公不是挺好的吗?”

陈学胜拍了拍后脑勺,恍然大悟:“对哦,我学好了再教儿子也一样。不过,师傅,你才二十多岁,被人叫师公,不会觉得自己被叫老了吗?”

“没事,人哪会因为一个称呼就老了呢!”

曾文芳听着他们师徒的对话,又畅想起自己被一个可爱的小男孩叫“师婆婆”的情形来,不由捂嘴偷笑。

不过,那男人也真坏,跟他学,还说她学的是花拳绣腿。这武艺不都是他教的吗?凭什么自己使出来就成了花拳绣腿呢?她就要努力练习,争取把这些招式变成杀招。

不过,陈文干说得也没错,以后在京都生活,也不可能一直跟在他身边,习得一招半式,总比一点儿也不会好。

只是,她摸摸脑袋,跟着三个大男人习武,还真有些别扭。“唉!”她长叹一声,脱掉那件羽绒大衣,与那两位徒弟并排站着,有模有样地模仿陈文干的动作比划起来。

陈学胜五岁就开始习武,他只需矫正之前的动作与招式;殷文立从小跟在父亲身边,也习得一些格斗与散打的招式。

曾文芳与他们相比,就差得太远了,还幸亏她读大学那会经常跟着一群老人练太极拳,身体的柔软性非常不错。因此,练起来虽然有难度,但也还能跟得上。

从四点半到五点半,一套拳法演示下来,用了大约一个时辰。当然,在这一个时辰里,陈文干还不时要分别指导他们一番。特别是陈学胜,纠正他之前的动作,比起教没学过的更费力。

而趁陈学胜与殷文立全神贯注练习的时候,陈文干还不忘贴身指导一番曾文芳,曾文芳脸色绯红,不时抬头轻声指控:“你不要脸!”

陈文干微笑挑眉,却不理她的指控,还是不时摸一摸她的小蛮腰或是那浑圆性感的屁股。

曾文芳无法,几次过后,就面不改色了。她想,在家里都做到只差最后一步了,谁怕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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