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陈文干不但订了婚,而且还结了婚。吴俏丽又该何去何从呢?如果吴俏丽答应跟他结婚,那他要答应吗?他又甘心吗?
黄晓聪十分纠结,一方面为自己被蒙在鼓里而生吴俏丽的气,一方面又为自己把真情投入其中而生自己的气。
知道两人有了矛盾,为小姑子与黄晓聪牵线的刘纤秀有些着急。打听之下,才知道这事竟然牵涉了曾文芳。
怎么会这样?刘纤秀记得去年小姑子曾想拒绝黄晓聪,还是后来,她让小姑子再观察一段时间,让小姑子别错过了这么优秀的青年。后来,小姑子似乎收了心,已经一心一意地与黄晓聪明处对象了。如今,怎么又闹成这样了呢?
刘纤秀与黄晓聪的姑姑黄丽红是好友,便细细地过问了这件事。黄晓聪觉得本就是姑姑撮合的他与吴俏丽的,便也没有瞒着。这事,黄丽红知道了,刘纤秀自然也知道了。
原来如此,刘纤秀摇头苦笑,觉得小姑子这是自作孽,不可活。如此这山望着那山高,把一直在处的对象当成备胎,任谁也会受不了。
婆婆当时逼着小姑子放下陈文干,也是有原因的。一则婆婆不舍得小姑子嫁得这么远;二则,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陈文干有了意中人,两家父母再怎么撮合,也没有什么作用。
可是,小姑子毕竟是用了心的,想要她收心,把心从陈文干处收回来,投入另一段感情是最好的办法。估计婆婆就是这么想的,因此,婆婆后来对黄晓聪特别热情,一直劝小姑子尽早结婚。
而小姑子仗着年龄小与父母宠爱,一直说要迟一些结婚。说黄晓聪去了工业园,工作忙,说她要评职称、做班主任,工作忙,等忙完这段再结婚不迟。
任凭婆婆再聪明,应该也不会想到,小姑子对陈文干还没有死心吧?唉,现在怎么办呢?是劝离还是劝合,还得问过婆婆才行。
晚上,刘纤秀因为这事特地回了一趟婆家。她与婆婆的关系一般,但是这事很大,本来两家要把小姑子与黄晓聪的婚事定在年前的,后来,又改到了年后。即使是年后,也不过是几个月后的事了。如今,这事变得不可预料,她得把事情跟婆婆摆出来谈。
在父母眼里,吴俏丽一直乖巧懂事,听到儿媳妇刘纤秀说起女儿与黄晓聪的矛盾,二老大吃一惊。
吴母神情古怪:“你依桐阿姨的儿子结婚了?她竟然连我都瞒着,看来,因为俏丽与她孩子的亲事没成,我们还是疏远了不少。可是,他儿子结婚,至少会请一下医院的同事吧?”
怕婆婆误解,再生出什么事来,刘纤秀并没有把她跟王娟英的交情说出来,只委婉地道:“妈,他们只是结婚登记,还没有摆酒席呢。我听那女孩的妈妈说,他们结婚很突然。之前,那女孩子的妈妈还让我帮忙给她女儿介绍男孩子呢。”
“你认识那姑娘的妈妈?不是说那女孩是农村的吗?当时你依桐阿姨不同意两人的亲事,就因为她来自农村。”
刘纤秀听到婆婆的话,不由摇头苦笑:如果沈家这样的世家也算是来自农村,那他们东湖所有的百姓都是来自比农村更不如的地方了。
只是,前天,王娟英曾经约她去家里吃饭,而她因为别的事情缠身没有去成。因此,关于曾文芳身世的事情,她还不知道应不应该说,又要如何说。而这事好像与小姑子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关系,她觉得此时说不说都没什么关系。
吴父听到妻子的话,却生气得很:“你说这些有什么用?人家是不是来自农村,人家同不同意两人的亲事,与我们家有关吗?再说,人家只是领了结婚证,又没有摆酒席,没有告诉你也情有可原吧?”
吴母心里责怪王娟英,两人朋友一场,这事也得让她有个思想准备吧。之前,王娟英不是说得特别肯定,说她家儿子绝不会娶那个姓曾的女孩吗?
因为这事,当初她拒绝这门亲事的时候,还愧疚了一段时间。如今也不过过去了一年多,王娟英不但准许他们处对象,还已经结婚了?这是什么节奏?自家女儿还没有结婚呢,凭什么她家儿子这么快就结婚了?
吴母心里很不痛快,被丈夫这么骂了几句,才回过神来,当务之急不是计较人家的孩子结婚不结婚,而是要问问自家女儿,怎么会这么傻?
第四百六十九章 可怜天下父母心
吴父轻叹一声,问妻子:“你说陈文干一直在京都读书,后来又在京都工作,你就舍得孩子离家这么远?”
吴母迟疑了一下才道:“之前,阿娟说他儿子毕业了会回南方,我信以为真,才撮合俩孩子。”
吴母沉吟了一会,又道:“可是,去年你不是已经知道人家不会回这边了吗?你以为调动工作到京都是这么容易的事?”
吴母着急地道:“如果陈文干有出息,俏丽没有工作也没关系呀。女人又要工作又要理家,不知道有多辛苦。我就是觉得陈家生意做得大,如果俏丽嫁过去能过得舒服些。”
吴父不满地道:“京都那地方离家太远,对这事,纤秀最有发言权。如今,亲家调职回了北方,她想回娘家看看父母都不容易。幸亏我们对她好,如果遇到难侍候的公婆,这日子会有多难过你知道吗?”
吴母委屈地分辨:“我不是就因为纤秀娘家在京都吗?我想,如果陈文干真的留在京都,那也可以让亲家那边想想办法,把俏丽的工作关系调过去。再说,阿娟夫妻只有陈文干一个儿子,自然希望儿子能留在身边。阿娟也一直跟我说,尽量说服孩子回南方工作。
去年暑假,那个陈文干腿脚骨折回到东湖医院养伤。你知道,阿娟本就喜欢俏丽,她亲自打电话给俏丽,让她去医院看望陈文干。后来,俏丽隔天就会过一趟,还煲了鸡汤过去。我以为他们两人有希望,也就没有多干涉了。
本来我想着,俏丽长得漂亮,性格又乖巧懂事。只要陈文干能多了解她,两人相处一段时间之后,说不定这亲事就成了。
后来,阿娟跟我说他家孩子不肯回东湖,甚至于不肯回海州,我心里已经有些犹豫。又听到那个陈文干在京都惹了不少烂桃花,还有姑娘派人从京都过来找那个姓曾的姑娘麻烦。
我就想,我们家俏丽这么单纯的性子,应该不适合京都那样复杂的人际关系。我们在那边,除了纤秀娘家,也没有别的亲戚。如果俏丽真的过得不顺心,能说心事的人都没有。
那段时间,你又时常在我面前提阿聪,我也见过几次那孩子。所以,我就劝说俏丽,回了阿娟,当时俏丽也同意了的。阿娟因为这事,还一直闷闷不乐,说她没有福气呢。
唉,我怎么知道我们家俏丽竟然一直没有忘记陈文干,以至于如今与阿聪闹成这样。唉,也是我大意了,像陈文干那样的青年,确实是个中翘楚。俏丽一直记挂着他,也不奇怪。
只是,她为什么不告诉我?如果她实在喜欢,说不定依我与阿娟的关系,这亲事还真能成呢?”
吴母说着说着,不住地长吁短叹。
吴父心烦意乱,瞪着吴母,道:“事已至此,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用?现在最重要的是看看能不能挽回阿聪。那个陈文干再优秀,不喜欢俏丽,也不是良人。”
“我知道,可是,要俏丽知道这个理才行啊。”
“都是你弄出来的事,如果你没有起那个念头,俏丽就会跟阿聪好好处对象,我们外孙都早就抱上了。”
吴母如今也后悔不已:“你有没有找阿聪谈谈?他敬重你,说不定你能说通他呢?女人啊,结婚之前,谁没有一两个喜欢的人呢。但是,重要的是以后,我相信这事之后,俏丽肯定会把心收回来,与阿聪好好过日子的。再说,她与文干之间,连手都没有牵过,实在谈不上有什么关系。”
刘纤秀见公公婆婆着急,也长叹了一声,道:“说起来,阿聪也知道俏丽并没有真正与陈文干处过对象。只是,如果在两人确定关系之前,俏丽喜欢谁都正常,也没什么关系。最麻烦的是,如今两人已经确定关系一年多了,俏丽的心还没有收回来,这才是阿聪气不过的地方。
前些天,阿聪无意中说起同事曾文芳订婚的消息,俏丽对这事很敏感,或许她心里隐隐知道是谁。当得知是陈文干之后,当即就变了脸色。这变脸的迅速之快,怎不让阿聪起疑?何况,后来,阿聪又告诉俏丽,说曾文芳与陈文干已经结婚了。但是,俏丽好像还是接受不了,这就更不应该了。”
“那如今该怎么办?”
刘纤秀安慰公公婆婆道:“爸、妈,事情也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现在最重要的是让俏丽不为陈文干结婚而伤心,只要她心里放开了,阿聪才有可能在心里把这事放下。”
“俏丽哪里去了?怎么这么晚还没有回来?”
吴父看了看时间,已是晚上九点,以前,俏丽如果去跟黄晓聪约会,都会告诉家里一声。如今黄晓聪正在生气,这个情况下,应该没有跟黄晓聪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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