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笑:“洗手吃早餐吧。”
焉晗老实去了,洗完出来,早餐还没到,她抛下某个目光灼灼看她的男人出去和长辈们坐坐说说话,毕竟一直窝在里面两人世界,也很不好意思,何况还让他们知道了她昨晚半夜就来……
坐下一会儿,大伯父说:“席权住着院,应酬是没办法了,我晚上把法国的客户请到家里吃饭了,晗晗要是有时间,一起去。”
焉晗挑眉,应酬?客户?
这她还真是不擅长,狗席总从来没带她出席过这种单独吃饭的应酬呢。
不过长辈开了口,她作为席总老婆,虽然是差点离婚的,也不好推脱了。
焉晗就点头,“好啊,我晚上过去。”
大伯母递给她一张房卡,“在兰江湾,你和席权去过两回了晗晗,还记得路吧。”
焉晗接过,浅笑点头,“知道。”
大伯父,“那到时候见,六点。”
她颔首。
聊完天,一抬头发现人把早餐全部拿进病房了,焉晗呆了呆,“啊,放外面就行,我们一起吃。”
然后所有长辈就都说吃好了的,吃好了,让她去里面和席权吃就可以了。
焉晗脸红,席总是能进食的人吗,他能说话就不错了,一天里各种检查各种治疗,目前虽然渡过了危险期,但也还是处于稍不注意就要完蛋的好不好。
她进去,就是吃给他看嘛。
焉晗真是很不好意思进去,不过,哎,算了,反正那天已经在众目睽睽下为他晕倒过去,昨晚又半夜来,深爱他的人设算是在一众人面前立了个彻底,就不要扭捏了。
焉晗回头浅笑一下,“这样,那,那你们坐,我进去了。”
大人们失笑,挥挥手,示意进去吧。
焉晗到了里间,佣人已经给她把东西一一摆放好在席总边上的桌子,她默默坐下,瞄他一眼,“那我就不客气了。”
席权扯唇。
焉晗浏览了一遍满桌子的早餐,中式西式,甚至法式,全部一样不少。
她端起牛奶,然后把所有东西都品尝一下。
席权虽然偶尔闭上眼睛在休息,偶尔睁眼,但是余光里她吃了什么,他都一清二楚。
她喜欢吃蛋糕点心,品尝完所有的东西,就一直在吃那个,又喝了小一杯牛奶。
剩下的许多都还剩着,一样没动。
吃完焉晗让人撤走,去了洗手间洗手漱口出来,说,“大伯父说晚上请客户吃饭,在他家,让我去帮你应酬下,早的话我吃完过来,晚的话……”
席权:“你还躲我?”
焉晗敛眉,“我,我怎么躲你了,晚的话确实不方便过来啊。”
“能有多晚?那位法国客户不喝白酒,最多也就品两口香槟红酒,一顿西餐你能从六点吃到十二点?”
“……”狗男人。
焉晗转身去窗边站着,不理他了。
席权见此,轻呼口气,“焉晗,过来。”
焉晗动身真的过去,但是在隔壁床掀开被子躺下了,然后背对着他。
席权顿了顿,看着她写满了不开心的背影,低语,“对不起,你想来就来,不想来就回去休息,来这,其实也没什么事。”
焉晗侧着身躺在那儿,一眼不眨,一言不发。
她确实是不太想来,不太想来这面对他,她很不自在,也觉得不真实,就想回家去一个人独处。
席权也确实看出来了,毕竟她说过她不习惯的,所以他已经后悔了,操之过急。
两人就那么一直没说话了,很快焉晗也真的睡了过去,毕竟昨晚四点睡,八点起来,才四个小时。
而隔壁那个人,也是个严重伤患,并没有太多精力去看着她,虽然万分想去抱,去哄,但是显然心有余而力不足。
午后焉晗醒来,去了市区自己的房子,她打理了一番衣柜,拿出一部分,让人又给送回婚房去,然后自己化了个精致又优雅的妆,到傍晚时,准时出发去兰江湾。
这地方她其实前后来过三次了,第一次是她和席权准备订婚,他带她来见大伯父大伯母;第二次是婚后过年,两人来拜年;第三次就是上回焉昀鸣把她喊来见方涵笙。
焉晗驱车到后,自己摸着不太熟悉的路去了大伯父那栋楼,到楼上时,客人竟然已经在了。
人是一对四五十的中年法国夫妻,她一进门就看来,随后纷纷挑眉。
大伯父随即给人介绍说她是谁。
那位法国男人听完,恍然道,“这位就是席氏总裁夫人。”
焉晗微笑,把手递过去与对方伸来的手碰了下。
夫妻两都握完手,几个人就移去西餐厅落座,随后那位法国男人解释了下刚刚那句话,看着她说,“上次在巴黎和席总见面,他说过他结婚了,没想到今天没法和他吃饭,却见了他夫人。”
焉晗有些不好意思,第一次应对这种,而且法国男人也绅士,一口一个夫人的。
她端起酒杯和夫妻两碰了个,带着歉意道:“我先生出了点小事故,不方便招待两位,我替他来了,实在不好意思。”
“哪里。”
对方饮完酒,那位客户的夫人转身客气地让佣人去帮她把客厅里的一个纸袋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