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偶尔世子爷做的举动,让他很不悦。
“对了兄弟,我记得你还有个儿子吧。那儿子呢?怎么到现在都没看到?”
云记阳闲话家常,突然想起兄弟家的另外一个孩子。
提到儿子,梁安颇为自豪。笑呵呵的放下水杯,瞅着云记阳说:
“在南境呢。前锋营,去年走的。”
“哟哟哟,前锋营啊,好地方,不愧是你红狼的儿子。”云记阳说着,竖起了大拇指。
他们都是军队呆过的人,自然明白哪里出头快,哪里冒尖速度。
齐妙看着云记阳歆羡的样子,恬静的问:
“云叔父,上次我在柴记买东西,伙计说那坚果粉是您给孙子买的。不知家里的大哥……”
“嗨,什么孙子啊。随便找了个孤儿,养在身边罢了。”云记阳不在意的摆摆手,轻叹口气。“就叔父这脸,你觉得谁能跟呢?”
呃……
这是个送命题,她拒绝回答。
齐妙端着茶杯喝水,直接忽略掉他的话。
梁安看着云记阳,深吸一口气,安慰着说:
“话也不是这么说的。会有人不在意的,只是……还不出现呢。”
云记阳好笑的摇头,转悠着茶杯,摆摆手,道:
“我啊,现在对这个不期待了。那孩子倒是不错,天资聪慧,功夫挺好。等再过几年成手,就让他来保护小姐。”
只是一个建议,所以父女俩谁都没有搭言。
“对了兄弟,有个事儿我挺纳闷。王文良活着的时候,府城大牢负责黥刑那人,突然被他给贬了。被贬之后李家出的事儿,他也落了网。”
“起先我觉得没什么,可后来细想了想,总觉得不对劲儿。时间卡的刚刚好,所以我让人去查了那人。没影儿,没找到!”
梁安听到这话,手顿了一下。没有立刻回答,微眯着眼睛思考。
齐妙倒是没在意,喝了口茶瞅着父亲,见他那么严肃,不禁也细细琢磨。
黥刑,又名墨刑。就是在犯罪人的脸上刺字,然后涂上墨炭,表示犯罪的标志,以后再也擦洗不掉。
类似现代的纹身,不过在现代是一门艺术,可在古代……确实耻辱!
东陵会黥刑的人不多,这样的一个人被贬,为什么呢?
云记阳看他们父女都没有吱声,自己倒也不再说话。
抓了把瓜子,“嘎嘣……嘎嘣……”嗑着,打发时间。
还是农家的生活好,惬意,舒适。
齐妙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转身,下地穿鞋。
云记阳看着她的样子,纳闷的开口说道:
“小姐,做什么去啊!”
见她没理会,不禁又扭头看着梁安,木讷的指着外面,说:
“兄弟,这……怎么了?”
……
小年的老宅,一点小年氛围都没有。
冷冷清清,安安静静。
若是往常,绝对不可能这么安静。
冯氏的谩骂,梁敏霞的哭喊,老宅那叫一个热闹。
今儿一早,梁亮家的三口人就跑了,说是去临镇给闺女送东西。
祭灶、祭祖啥的都不管,三口人垫吧了几口就走了。
梁敏霞在家,又要做饭、又要祭灶、还要伺候双亲。
梁宿友还好一些,不用擦屎刮尿,只要把饭菜端过去就行。
但是王氏……
祭灶需要吃饺子,今儿冯氏又不在,所以梁敏霞直接把那一大块五花肉全剁了,酸菜猪肉馅儿,香!
王氏因为卧床,脾胃很弱。今儿的饺子油大,吃了就开始闹肚子,吃完到现在,已经拉了五回。
院子里,堆了一盆衣服,气的梁敏霞坐在炕上,一个劲儿的谩骂王氏。
想也知道,王氏如今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说,只是“啊——啊——”乱叫。
叫的让人心烦,叫的让人心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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