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卢长东转身出去。
很快徐先生进屋,双膝跪在地上,恭敬的说:
“微臣给皇上请安。”
“免礼,过来吧。”独孤靖涵说完,撸起袖子,把手腕儿放在桌上。
徐太医低头走上前,眼睛没敢乱瞟的拿出案包,垫在独孤靖涵的手下,精心切脉。
片刻收手,抱拳行礼,继续说:
“皇上,您略微有些肝郁,微臣给您扎针缓解一下吧。”
“好。”独孤靖涵长叹口气,起身去到屏风后面躺下。
十分配合,没有任何不悦。
徐先生拿出银针,按照自己学的找准穴位下针。
独孤靖涵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徐先生在旁陪着,按照穴位给他按摩。
好一会儿,独孤靖涵睁开眼,看着忙活的徐先生,说:
“你认识太子妃多长时间?”
徐先生闻言愣了一下,随后恭顺的道:
“回皇上的话,微臣原是西南军区的军医。”
独孤靖涵明白的“嗯”了一声,又说:
“以前你认识她,她就主意正吗?”
“……”徐先生语塞,可见皇上一眼不眨的盯着他,点点头道,“是。娘娘……比较有主见,而且不管做什么事儿,都愿意坚持。”
“就像当初的成品药那样,坚持了这么久,没想到日照反倒先接受了。因为有了日照百姓的疫症做基础,我朝百姓也陆陆续续开始接受了。”
独孤靖涵轻笑,心里明白这太医圆滑,哪里都不得罪。
天气马上就要冷了,这场仗若是再不打完,可就要……
“报,八百里加急军报。”
卢长东的声音传来,独孤靖涵一股脑的坐直身子。
徐先生不敢怠慢,忙把银针取下。
最后一根针拿掉之后,独孤靖涵强忍着不适,来到案桌前坐下,道:
“说。”
徐先生见状,赶紧收拾东西离开,可还没等走远呢——
“徐太医,快回来,快回来。皇上晕过去了。”
德喜公公边跑边喊,吓得徐先生双腿哆嗦……
……
西南军营最近,气压笼罩。
日照失了五州十六城,终于迫不得已全面投降。
可这个投降,也让东陵付出了沉痛的代价。
当朝太子独孤寒,遇到埋伏,重伤昏迷,养伤在西南军营。
具体情况不得而知,受伤境况全面封锁,只有太子妃在旁照顾。
由于西南边境的百姓把齐妙吹得太高,整个东陵都知道了太子妃怀孕,在西南军营驻守的消息。
原本,朝堂大臣不同意齐妙如此逞强。可当大家得知太子殿下重伤昏迷,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吱声了。
太子妃的医术众所周知,谁敢出声让太子妃回京。
太子殿下是一国储君,东陵未来。若是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谁能担得起这个责任。
朝堂上人心惶惶,后宫中太后身体每况愈下。
曹氏听闻不敢耽搁,赶紧跟着丈夫进宫。
她在太后床前侍疾,丈夫在东宫看管一双外孙儿。
阎婉莹在家操持上下、照顾北芪太子,真的是全家总动员。
独孤靖涵完全靠着那股劲儿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
就那么一个儿子,他比谁都担心,可偏偏他却不能过去,不能看。
对于日照,五州十六城不给了,曾经的岁供更是一点都不能少。
这个时候谁敢惹东陵?日照就算再想讲条件,他也得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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