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梓汐单手稍稍往后支撑着自己的重量,身体忍不住的向后退去。
心道‘这家伙不会要来个秋后算账吧!难道大叔们的内心都是比较容易脆弱的,叫两声叔叔就受到打击了?早知道这男人这么小心眼,她就不在死亡的边缘疯狂试探了,他可是贺衍晟啊钟梓汐你可真是个猪脑子。’
小丫头委屈巴巴的皱着一张小脸,萌萌的又不在状况之内,满是无辜的眼神真的是娇俏而不自知。
就在钟梓汐感到后背受到轻微的抵触时,一双大手刚好落在她的脑后。耳边是清晰可闻的声音像时风飘过。
“梓梓,你这么怕我做什么?”
钟梓汐惊讶的撇过头去,奈何太过接近的距离使得她脸颊糯红,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贺衍晟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姿势宠溺温柔像是在诱哄着心爱的玩具。此时的他眼眸里盛着的暖意如星光流转,天地万物间的温柔都凝聚在他独特的柔情里,光芒万丈!
只是低着头的钟梓汐却错过了这一幕,这一天微风里带着星星点点的光,亮的整个天空都是大片的湛蓝。天上的卷积云一片片流动着,念想涓涓,风声渐渐。
这一天的男子似海底月,是眼前人;这一天的女子似天上月,是心上人。
贺衍晟稍稍后退,钟梓汐轻捂住心口大口大口的换着气。轻笑声从头顶传来,男子姣好的面庞上尚未收起的笑意一瞬惊艳了岁月,一秒惊艳了时光。
“梓梓,你好像很怕我?”
“你叫我什么?”钟梓汐急切询问,刚刚她以为只是自己的紧张才产生了那一刻的幻觉。
钟梓汐知道徐白杭是不会告诉这个男人有关于自己的前程往事,当然钟毓也不会。
关于钟家的往事她不知道贺家知道多少,贺爷爷知道多少,可她们这个圈子中女儿随母姓的也有。
况且贺爷爷的人品她是信得过的,有些往事除非钟家人自己开口,否则那些话绝不会从贺爷爷口中说出。
只是在很久之后当她和这个男人坦白一切的时候,她不知道的是,这个男人知道的远比她以为的要多。
那些说不清的眷念到底是谁先开始的呢?初始以为是有人在指引,后来才得知不过是某人的存心多一些罢了。
可这一刻,说她偏执也好,说她矫情也罢,她更想知道更想确定眼前的这个人看中的到底
是钟梓汐还是徐紫曦。
“梓梓?你说的是……哪个梓?”她神色拘谨,话音中带着丝丝颤抖,逐渐由涣散到集中,最后通通化成一缕微笑。
“镂檀锲梓一层层,岂系良工堆砌成?虽是半天风雨过,何曾闻得梵铃声。”贺衍晟一字一句的声音在钟梓汐耳边缓缓放大,某种清晰可见的脆动声咔嚓咔嚓的响着。
钟梓汐知道那是心动的声音,如果一开始被他所吸引只是因为他的好看、他的魅力、他的温柔、他的幽默和耐心,那么这一刻仅仅因为那个是他,仅是他而已。
贺衍晟没有就这个话题而衍生下去,他不想逼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这些她不想说的话,他相信终有一天小丫头会心甘情愿的讲给他听。
在此之前,纵容一些又何妨。
“梓梓,你真是无时无刻不在给我惊喜呐!”
贺衍晟轻抚上她的面颊,轻轻捏住她满脸的胶原蛋白,他眸色认真眼底弥漫着的柔和如风勾着青草微微拂动。
而心底的蠢蠢欲动在破茧而出,散着一室幽香。
“啊?什么?”钟梓汐机械的询问,基本上的下意识发问,萌态自发,一脸地纯真懵懂。
贺衍晟忖然,不觉无奈“梓梓,你居然在答应我想一想的时候还背着我来相亲,也不主动、不交代、不解释。你说我到底该怎么罚你呢?嗯?”
男人尾音上翘,字正腔圆的抢占先机,细细探寻其中的诱惑与宠溺意味让钟梓汐不自觉的沉溺。
她用力的猛烈摇头,钟梓汐啊不能沉浸在这个男人的温柔刀里哇!温柔刀,刀刀要人命。
“喂,你这算不算得上在倒打一耙你还说我,你不也是如此吗!你也是来相亲的所以你不可以说我。”钟梓汐嘟囔着嘴巴,一副很委屈的模样,眼底婉转,湿糯明眸。
贺衍晟弓起手指轻轻掠过她的鼻尖“好聪明的小丫头啊,还知道反驳我。可,那不一样。”
男生话音微顿,眸光刚好落在面前的咖啡里,香气浓郁沁人心脾。
“有什么好不一样的,一边让我想一想,一边背着我来相亲。你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啊?你搞性别歧视吗。”小姑娘倔强的仰起脑袋,一副不肯服输的样子。
真是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一点亏都吃不得。
贺衍晟无奈摇头,这姑娘着实语不惊人死不休,这会就连性别歧视都出来了,这件事再不翻盘还不知道能蹦出什么新词来。
他一直都知道这姑娘是个宝藏女孩,她的灵动和通透绝不似表面那般沉稳。
孤傲是她的保护壳,冷漠是她的假面具。褪下这些那样才是最真实的钟梓汐。
那个夏日,花园里初见的她是贺衍晟这一生都想守护的唯一。
“好
,都是我的错,怪我事先没有先前说清楚。那,这笔账我们一笔勾销好不好。”
‘我们?’钟梓汐的心里泛着丝丝的甜,只是这一次的警惕性再也不会因为这个男人一个细节就分不清东南西北。
“真的?”她印象里的贺衍晟才不是如此好说话的人,怎么这个男人今天就如此好说话?
事出反常必有妖,对,就是这样。
男人轻扣手指敲击桌面,泠然的严肃间没有一丝玩笑的意思。
“真的,梓梓既然我们因为没有事先说清楚而产生今天这样的误会,我想大概是我欠你一个有仪式感的告白,那么今天我在这补给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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