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早没有开口的男人,一开口声音带着一丝魅惑的嘶哑。
他缓缓掀眸,笑的意味不明,手指摩挲着掌心的戒指温吞开口。
“你要是昨晚那个地方没有待够,我就让江岑韫辛苦一趟,再送你进去一次。”
贺衍晟顿了片刻,嘴角的笑意更深。
“要是……待够了呢!那就下车吧!”
凌奕尽可能的缩在角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实在是架不住某人逗比的行为,掩唇偷笑。
秦绶怒视着凌奕,凶巴巴的问他。
“你笑什么?”
凌奕举手作投
降状“没,没笑什么,秦医生你开心就好。”
贺衍晟瞥了瞥凌奕,淡淡开腔“在笑你蠢。”
“贺衍晟,我告诉你劳资真的要和你绝交了,你要是再这样一次两次的挑衅我的尊严。我马上就会和你翻脸的,你信不信?”
贺衍晟懒得继续搭理某人,昨个闹到深夜,这会的确有了几分倦意。男人阖上眼,开始假寐。
朱家明打开秦绶的车门,恭敬地探头。
“秦医生,你家到了,请下车吧!”
秦绶抬头看了一眼熟悉的楼道口,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
“啊!什么,到的这么快吗?”
不过怂人不能怂阵,秦绶这么一想当即很有底气的“哼哼”两声,麻溜的消失在楼道的尽头。
凌奕看着某医生消失的背影,面上有些神色不明,语气间带着一丝偏袒的喜欢。
“这样的人,和你很配!”
生活中这样通透到大直若屈的人越来越少,老子《周训》有言“大智若愚,大巧若拙,大音希声,大象无形。”
这样的人不显山不露水,最大的形象就是没有形象,实在是值得敬畏。
凌奕有些艳羡这二人的关系,当初选择跟着贺衍晟。就是看中了他这个人,他的的周围,他的整个圈子都让人有一种想要融入的参与感。
靠在椅背上的男人,过了好半会才缓缓睁眼。面上看不出什么喜怒,贺衍晟太深了这样的男人若不是从小一起长大实在是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两人这一静一动,亦深亦浅,搭配起来才会更加长久!
相处起来也不会累,若世间的关系都是这样的相处模式,都能如此轻而易举的走进对方的心里。
是不是人与人的相处又可以多一些信任感呢?就不会到最后有了那些,所谓的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看来我平时亏待你了,竟让你有了这种想法,难道我很难相处吗?”
凌奕曲指扫了扫自己的眉尾,默默吐槽。
‘你好不好相处,你不知道?还需要我来告诉你,你心情不好的时候莫要多言,以免成为那条池鱼;你心情太好的时候,也不要开口以免成为被攻击调侃的对象。所以你说像你这样的人,到底是好相处呢?好相处呢?还是好相处呢???’
凌奕的脑门前划下重重的三笔问号,每一笔都比上一笔重。
贺衍晟再度阖眼,嘴角漾起一抹极浅的笑容印证了这个男人此刻的心情大好。
凌奕没有接贺衍晟的话题反倒自顾自的问了起来,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为什么人和人之间,非要有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呢?”
寂静的空气在车厢内做着加速运动,轻薄的凉气在丝丝浸入,那股冷意不达心底。
能为的原因实在太多,为名为利都是原因。欲穿花寻路是欲,慧刀破贪欲也是欲。
**就像一道桥梁站在这边的人,奋力的想要跨越此生看看那边的风景。
翻山越岭的过去了,又贪念远处的风景。
所谓欲壑难填也不过如此,凌家的两位都愿意屈居人下,不过是不想将来有所束缚罢了……
第二百一十九章 家人的乐趣,父子较量
【所谓家人的乐趣是你不着痕迹的守,我无所顾忌的冲。而旁观者站在合适的位置,笑而不语,岁月静谧,自由定论钟梓汐!】
贺衍晟同苏江擎一样,他们不关心自己可以带给别人什么。他们只会告诉对方你想要什么,而我,有什么?
贺衍晟慢慢睁眼,太阳升起的那一刻。
旭日的阳光东升所折射的亮光黄灿灿,落在眼睑处,特别的亮。
像细微的花在化合作用下,一点点的生长。阳光倾洒到身上的感觉,总是暖洋洋的,带着一股浅浅的沁香。
它不是名贵繁复的香水,也不是什么刻意营造的香沁。
它是自然地味道,是天地万物所汲取养分所转化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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