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首哈哈大笑,梁尚扫了眼,见通侯粗豪略胖,果然和讯报一致,于是便笑:“梁某不过实话实说罢了。”
见过礼,双方分宾主坐下,寒暄也有几句了,王芮也不废话:“不是姜侯突然遣使,有何指教?”
梁尚神色一正,站起拱手:“在下此趟奉命前来,实乃为王侯解忧。”
“哦?”
这话说的,下首文武面面相觑,王芮错愕后哈哈大笑:“且说来听听,我有何忧需姜侯相解?”
梁尚一笑:“王侯可闻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我此来,正要为王侯揭已卧于汝榻上之人。”
“上郡郡守卫睆卫定之,此人,真名卫桓,乃河间颉侯张岱之弃子!”
“此子狂妄枉顾父恩,心狠手辣戮杀嫡母嫡兄,与颉侯势成水火,不死不休!昔日颉侯千金悬赏其首级,此子恨毒已深,今蛰潜之外,无非为了积储势力,待他日成气候卷土重来!”
梁尚肃容:“王侯惜才,将此子收于麾下委以重任,只可惜,此子绝不甘于人下,他日必反!”
掷地有声一句话,他拱手:“我家君侯不忍王侯被其蒙蔽,故遣我来,告知此事。”
梁尚直视王芮,王芮笑意已敛,淡淡问:“你们有何证据,证明这卫定之即是卫桓?”
颉侯那事儿闹得挺大的,可以说北地基本都传遍了,王芮当然也听过。说那卫桓一心复仇,他是信的。但问题是,世间名字相似的人多了去了,总不能平白过来一番话,就想他自毁臂膀吧?
这不可能。
这一点,梁尚当然早有准备,他一侧头,身后随卫立即呈上两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