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是什么天灾人祸。”殷梓没回头,“现在还活着的只有一个小僵尸,你怎么吓成这德行。”
冯洛向来怕鬼,忍不住缩了缩脖子:“……那是僵尸啊。”
……然而是你这种剑修一直手就能捏断脖子的小僵尸。殷梓嫌弃地伸手在眼前扇了扇:“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我和无双的命牌不是被人偷去了么?”
“什么,你们命牌被偷了?”冯洛一呆,从口袋里摸索了半天,摸出来一个字迹模糊不清的命牌仔细看了看,“师父给我的,我以为是师姐的呢。”
殷梓诧异地接过来,对着光照了半天,终于勉强从后一半没刮干净的纹路里分辨出一个“尧”字来。
“清尧师叔的。”殷梓别了别嘴,把命牌放回了冯洛手里,突然有点担心一会儿再有谁拿着冯洛的命牌找过来,“是师父让你来找我的?”
“嗯,师父有话要带给师姐。”冯洛点了点头,“师父让你暂时不要回去玄山。”
日光异常明亮,殷梓只觉得有些晃眼。她闭着嘴巴,手指慢慢地收紧:“师父多虑了,我知道师父的意思,自然不会回去。”
“师姐已经知道了?”冯洛诧异地张大嘴,把到嘴边的半截话咽了下去,“师父提前跟你说了?我都快被吓死了……那大师兄知道么?大师兄不在这儿?”
“他不在这里。”殷梓收起了嬉皮笑脸的样子,语气淡了淡,“师父就特地让你过来说这个?”
“那也没关系,只不过我得去找到大师兄告诉他这件事情。对了,师父说除了清尧师叔,应该还有位师叔与你同行,他在你这里还是大师兄那里?”冯洛挠了挠头,从袖子里摸出一块牌子来,“师父说,这个给他,因为他才是师父那一代最出众的弟子,这本来也该是他的,现在只能还给他这个了。”
殷梓的目光漫不经心地扫到那牌子上,却一下子僵住了。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牌子,有那么一会儿几乎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才会在冯洛的手上看到玄山的掌门印信玉牌。
——这毫无疑问是掌门的印信。殷正河常年把它挂在腰间,殷梓年纪还不大的时候,殷正河甚至把这印信拿给她玩过。
殷梓张了几次嘴,才成功发出声音来:“师父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