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北言的目光落在司恒的身上,然后一路往下。
司恒瞬间一个激灵夹紧了双腿,怒斥卫北言:“你这个死狐狸,给我闭嘴,不然我跟你急。”
卫北言悠闲道:“哟,兔子急了要咬人了?”
司恒跺脚就要朝卫北言冲过去,结果冲到一半,太子爷放下了茶杯,他也就只能跺脚了。
“日期推算出来了?”
司恒对着卫北言恶狠狠的哼一声,这才跟太子说道:“已经算出来了,我爹算那个确实是一个良辰吉时,不过在这之前还有两个日子,一个是今年冬月初三,一个是来年的二月初二,都是好日子,与你和沈姑娘的生辰合得上,殿下可以不急的话,二月那个倒是更好些。”
太子传了钦天监监正,也就是司恒的爹去给他和沈锦乔合八字,算出来最好的日子竟然是在后年的年尾,意思是他还得等上足足两年。
太子知道这是夏帝的意思,下了圣旨,但却把婚期拖下去,他想拖,太子可不想等,所以让司恒重新合一遍,选个近一点的日子。
太子只是想了想就决定:“那就二月二,回去之后,让司大人写一份奏折送到孤这里来。”
司恒疑惑:“让我爹写什么奏折?”
司恒问完之后瞬间想起来了,他是钦天监少监,但是太子大婚择吉日这些事情还得监正上奏折才能算数。
而他爹之前因为夏帝的命令把日期选到了后年,这一次必然得让他把自己之前算的日子推翻,太子爷的主意是不会更改的,不过怎么说服夏帝,那就是他爹的本事了。
虽然爹不一样,但是坑爹的套路都差不多。
唐律走过去坐下:“刑部今日又死了两个人,兵部的一个掌事,还有户部的郎中。”
太子听完之后默了一下:“这两个位置已经被人接了,老六和老五一人拿下一个。”
司恒惊讶:“襄王殿下?不都是明王吗?”
卫北言白他一眼:“没听说过明暗棋子?这襄王可不能小觑,虽然看似闲散悠然,但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余贤妃身后是太史府,他绝对有一争之力,不过从来不显罢了。”
司恒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太子爷微微靠向椅背,尊贵中多了一丝慵懒和漫不经心:“且让他们争吧,这潭水越是浑浊才越有意思。”
唐律皱眉:“话虽如此,可这一次殿下把自己推到了台前,不管他们怎么争,第一目标定然是殿下,而且陛下若是对殿下产生忌惮,可就......”
“那就让陛下知道别人比殿下更值得忌惮就是了。”卫北言用折扇拍了拍掌心:“陛下壮年,现在没必要拉着臣子站队,眼下空出来的官位众多,就让他们争去,他们越是争得头破血流,陛下就会清楚谁才是真正的狼子野心,等他们几败俱伤,太子殿下再站出来也不迟,倒时这些人不管是谁的人,最后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定然会做出明智的选择。”
司恒扯了扯唇角,死狐狸就是死狐狸,这是坐山观虎斗加空手套白狼啊?哪儿有那么轻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