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锦乔端着水杯啜了一口:“爹爹拿着书却在出神,可是为了朝堂的事情发愁?”
沈烨放下书起身走过来坐下:“是,也不是,朝堂这些日子闹腾得厉害,有人想要搅乱这潭水,趁机打压太子,该伤神的是他。”
沈锦乔歪头:“那爹爹烦心什么?”
沈烨抿唇:“沈家树大招风,如今又跟太子有关联,明王等人迫不及待落井下石,这段时日怕是不好过。”
沈锦乔笑了:“爹爹,就算雄鹰有飞天之能,可也要有风才能直冲云霄,如今风来了,可不能露怯啊。”
沈烨看向沈锦乔,她眸光明亮坚定,历经生死似乎没有让她有所畏惧,反而大彻大悟一般,更加坚定:“我从青山城回来,可不是为了再用沈家女的身份隐退,既然来了就注定要争一争,争那最大的权,没有退这个说法,死都不会退的。”
沈烨微微一怔,忽而轻笑开来:“不愧是本侯的女儿,有志气,爹永远都站在你身后。”
说到这里他突然一顿:“太子那里...你可是认真的?”
“爹爹在怀疑什么?”沈锦乔眼中浅笑,波澜不惊:“皇室子弟众多,我若想要扶持一个,选谁都不该选太子。”
福王就不说了,那是个人渣,那种人莫说奉为主了,她就是看他一眼都觉得恶心。
而其他皇子,禹王、成王、襄王、明王、七皇子、八皇子,他们哪个不比太子好掌控?
太子是储君,本就占据了最佳的位置,他不缺沈家的锦上添花,而且他文韬武略、手段果决,更不是可以被掌控和左右的人。
她若是要玩弄权术,就算闭着眼睛也不该选太子。
最不该的选择,她却偏偏落到他手里,若不是认真的,还能是什么?
沈烨抬眉,对这个答案也不是那么意外:“你想做什么?”
沈锦乔眨眼,笑得不怀好意:“浑水摸鱼。”
沈锦乔从来都不是寻常的闺中女子,有智者一般的外公和浪荡不羁的舅舅,她的眼界本就不是闺阁女子可比。
学识、谋略、胆魄、手腕,她并不比男儿差。
之前她的目标只有给娘亲报仇,所以狭隘的只想对付卫家,但现在可不仅仅是卫家了。
以前她是偷奸耍滑,想着太子爷打头阵,她在大树底下好乘凉,所以就偷了些懒,如今看来,有些懒还真是偷不得。
她只是懒得动,可别人却当她好欺负,这样的误会可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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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家,司砚奄奄一息被送回来,太子殿下派了人过来医治,送了无数珍贵药材。
有司恒做掩护,倒也没有让外人察觉,连他爹都不知道。
不过司恒却因此知道了司砚受伤的原因,也无比好奇,这司砚和沈锦乔到底怎么回事儿?这怎么看都不相干的两个人居然搅合到一起去了,还同生共死,这里面绝对有故事啊。
可惜司砚那嘴跟河蚌似的,一个字都撬不出来,而太子爷那边,他问了也没答案,这可折磨死他了,好奇心满足不了,抓心挠肺的,难受死了。
端着药碗进去,推开门就看到司砚在占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