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悦公主说得可怜又委屈,太上皇皱眉,温怒:“虐待公主,胆大包天,这事儿朕会让宗人府处置他。”
荣悦公主脸上得意的笑都要忍不住了,强忍着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这赵鹤平日里也没那么大胆子,这次定然是被人怂恿所以才做出这么过分的事情。”
荣悦公主说道这里还抹了几滴眼泪:“儿臣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得罪了皇后,是不是因为成王退了她的婚,所以她记恨上了想要报复儿臣,只是这手段未免也太狠了些,呜呜,父皇您可要救救儿臣啊......”
这荣悦公主要是不提沈锦乔,这事儿说不定还会好些,她一提到沈锦乔,太上皇这有那么点儿混沌的脑子瞬间就清醒了。
毕竟沈锦乔曾经说的话太深刻,提到她总是能警醒太上皇。
再次审视荣悦公主,一眼就看到她假意可怜的表情下掩藏的不怀好意。
与人通奸本就不耻,而她不但没有悔改之意,还想以此兴风作浪,还想引她去对付沈锦乔。
沈锦乔什么人,太上皇能不清楚?她若真想对付容易,还用派人找他回来?这荣悦怕是早就看不到尸骨了。
看着面前容貌陌生得快要认不出来的女儿,他对子女本来感情淡薄,对荣悦自然没多少父女之情,而荣悦怕是也没多敬爱他这个父皇,十多年了,若非这次的事情闹大,她怕是不会回来看他一眼。
这么一对比,谁人别有居心,谁人心思歹毒,他还是分辨得出来的。
不过太上皇现在也是沉得住气的,不管是愤怒还是失望都没有立刻展现出来让荣悦发现,而是皱着眉,似是在思考:“今日朕有些乏了,你先下去。”
荣悦公主看着太上皇这幅样子,以为他是在想如何问罪沈锦乔,心里得意,这才关切贴心的说到:“父皇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儿臣会经常来看您的。”
荣悦公主被打得不轻,但没有伤到筋骨,不过痛是一定的,被人扶起来的时候惨叫连连。
可惜,她以为一次能博得太上皇的心疼和怜悯那就大错特错了,太上皇就看着她装腔作势,等人走了,闭上眼睛,心里都是厌恶。
三十多岁的女儿,就算撒娇,能有十来岁的姑娘可爱?
没那么可爱就算了,还抱着那么明显的利用之心,太上皇要是真的信了她了,他这半辈子也就是白活了。
太上皇没有处置荣悦公主,也没有派人去找沈锦乔,仿佛这事儿听过就算,就这么搁置了。
太上皇不急,荣悦公主急啊,虽然现在不用面对驸马赵鹤,吃喝也算过得去,可是沈锦乔还逍遥着呢,沈锦乔纵容赵鹤欺辱她,这个仇她不能不报。
容易公主提着东西入宫,她是去见太上皇的,这点儿还没人阻拦她。
荣悦公主日日去太上皇面前献殷勤,太上皇也很淡定,应付自如,但是就不给荣悦公主一个准话。
荣悦公主摸不准太上皇什么意思,沈锦乔也觉得挺糊涂的,不过人家父女俩的事情她不掺和,爱怎样怎样。
然而,沈锦乔不掺和,不代表她就能置身事外。
沈锦乔处理完了奏折,最近成果还不错,她也能松口气,手腕有些酸疼,用热水敷了手腕,准备去小花园走走,透口气。
可没想到就是这么出去走走的功夫,让沈锦乔这一天的好心情消失殆尽。
“皇舅舅......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