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志摇了摇头:“这次带了家里两个小鬼过来,就不进去了。”
“玩一把能要多长时间,就让两个孩子在外头等一等。”
裴志明显意动了,他搓了搓手,最后还是没忍住,“你们两个在这儿好好待着,爹爹一会儿就出来,”说完便进了一旁的赌坊。
可这一会儿就是好久,昭昭等得腿都麻了裴志还没出来。
裴砚看着昭昭:“看样子父亲还得些时辰才能出来,昭昭,哥哥带你去街上看一看,怎么样?”
昭昭待得也有些闷了,她点了点头,然后跟着裴砚往街上走。
两个孩子走走玩玩,最后走到了卖花灯的小摊上,昭昭相中了一盏兔子灯,圆滚滚的身子,可爱的很。
裴砚看出了昭昭的喜欢:“昭昭,你喜欢那盏兔子灯吗?”
昭昭点了点头,她看见隔壁陈大娘家的妮儿就有一个这样的花灯,她也想要一个。
正在这当口,昭昭听见裴志在喊她和裴砚的名字,她踮起脚朝裴志招手:“爹爹,我们在这儿呢。”
裴志整张脸都黑了,嘴里不住嚷嚷:“让你们两个待在外面好好等着,偏走到这儿来,要是叫拐子拐走了怎么办?”
昭昭到底年纪还小,就指着那盏兔子灯:“爹爹,昭昭想要那盏兔子灯,可以吗?”
裴志一听就来了气,他刚刚在赌坊里把钱都输了个精光,连明天买米的钱都没有了,这个赔钱货竟然还敢要花灯,一股怒火上来,裴志就扇了昭昭几巴掌:“还敢要花灯,我看你是长牙了!”
说着便是一阵拳打脚踢,围观的人想上前拉,又怕裴志发疯把他们也给打了,最后只有裴砚小小瘦瘦的一个人拼了命的保护昭昭:“父亲,你别打妹妹了,打我吧。”
听了裴砚这话,裴志还真的放了昭昭,然后打起裴砚来,等裴志解了气才算了事,最后裴砚被打的比昭昭还严重,裴砚的嘴角都被打破了,脸上都是血。
昭昭吓得直哭:“哥哥你没事吧。”
裴砚过了好一会儿才能说话:“哥哥没事,你别哭。”
裴砚被打的鼻青脸肿,连看东西都看不太清了,可那时候还定定地看着小摊上的兔子灯:“等以后,哥哥有钱了一定给昭昭买花灯。”
昭昭抱着裴砚哭:“昭昭不要花灯了,再也不要了。”
梦境便在这哭声中结束。
昭昭醒来时脸上都是泪痕,她抬手捻去眼泪。
真是奇怪,为什么会做这个梦,而且就像是她真的经历过一样,还有昨晚上和陆封寒讲过去的时候,她也是这样伤心,就好像她是原主一样。
这可真是太奇怪了,是不是她代入原主的角色代入的太深了。
正在这时候莺儿过来了,她看见昭昭这模样惊讶的很:“主子怎么哭了?”明明昨天晚上还是好好的。
昭昭擦干净眼泪:“做了个噩梦而已。”
莺儿心里有些嘀咕,可又不敢问出口,只好服侍昭昭穿衣洗漱。
等一切收拾停当后,昭昭用了早膳,今儿不是初一十五,她想做什么都可以,昭昭就拿了一个话本子看起来打发时间。
等到这时候,昨晚上那种奇怪又诡异的状态终于结束了。
昭昭觉得她只是昭昭,而不是原主了,也不是她经过的那些事,她可以抽身出来了,也不会有原主的那些情感,昭昭才松了一口气。
不行,以后再发生这种状况可怎么办,要是她一步步能感受到原主的情感,甚至觉得自己就是原主,那她还怎么避过后来原主悲惨的结局?
不行,她只是昭昭,也不会和原主走一样的路,昭昭的心逐渐坚定起来。
…
自打去完庙会后,陆封寒又忙了起来。
此时刚刚下朝,陆封寒打算出宫继续办事,正好在散朝的路上看见了陆封弘,他顺道叫住了陆封弘。
陆封弘正是躲着陆封寒呢,因而一下了朝就忙不迭地躲开陆封寒往宫外走,可惜还是被陆封寒给叫住了,他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四哥,你叫我有什么事吗?”
“这几天都没碰到你,正好找你有事要说,”陆封寒说着拍了拍陆封弘的肩膀:“前几天庙会上碰到的时候不是叫你去我府上拿那幅你喜欢的画吗,怎么到今儿还没过去取?”
“这两天有事忙,就没过去,”陆封弘编了个理由。
陆封寒知道陆封弘最近闲的很,也没拆穿他,“择日不如撞日,正好我要回府,你就随我回府一起把那画给取了吧。”
陆封弘闷闷地道:“好。”
两人办完公务后乘了马车回了王府,然后直接到了书房。
德顺是个机灵的,一进了书房就把画轴取出来:“郡王爷,这幅画可是我们王爷极喜爱的,奴才可记得您早前求了好久王爷都没给呢。”
陆封弘结果画轴,然后展开看了一眼,这幅画他确实是喜欢好久了,这回得到也不能说不开心,只是没他想象的那么开心。
陆封弘把画轴仔细卷好:“多谢四哥让爱。”
陆封寒坐在案几旁的椅子上,正提笔写字:“天色不早了,你也回府吧。”
陆封弘点头应是,然后由德顺送出了府,只是在走到夹道上时,陆封弘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他瞧的不甚清楚,但隐约能瞧见那人似是端着什么东西的样子,而且看着那人走的方向是往书房去的。
见陆封弘停下了步子,德顺也顺着陆封弘的视线望了过去,原来是昭姨娘啊。
见陆封弘好奇,德顺就解释道:“郡王爷怕是还不认识府上的昭姨娘吧,昭姨娘是前阵子王府带回府里的,刚来没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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