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侧妃也跟着行了个礼,然后和薛月一起退了下去。
等薛月和韩侧妃走后,就不用藏着掖着,可以直说了。
德妃问道:“御医,你现在仔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御医低下头:“娘娘,裴侧妃的身子一向有些弱,且这胎才一个月,还没坐稳,就有些脉象不稳,这才发生了刚才气力不支要晕倒的事。”
“不过只要日后好好养着,喝些养胎药就好了。”
陆封寒皱了眉:“那昭昭肚子疼又是怎么回事,是这胎像不稳的缘故吗,还是说碰到哪里了?”
御医有些吞吞吐吐的:“这……”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德妃在一旁道。
昭昭闻言也看向了御医,她今天确实有些肚子疼,之前却没有这样的症状。
御医低了头:“老臣瞧着这脉象,像是王爷与侧妃行房时有些太过……激烈了,侧妃的胎本就有些不稳,经了这一遭才会肚子疼。”
屋内一时安静了下来。
昭昭的脸羞愤的要滴血一般,御医这话说完她都不好意思见人了,自打她回了王府陆封寒就整晚闹她,昨天晚上更是过分,到最后她都受不住了,她没想到竟然是因为这个。
陆封寒:“……”
饶是陆封寒再脸皮厚,此刻听到御医的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他好像是缠着昭昭多一些。
瞧见一个人羞的低头,另一个不知道说什么好,德妃就知道御医的话一点儿没掺假,她生气道:“封寒,女子怀孕前三个月是不能同房的,你们两个……真是。”
陆封寒的耳根有点儿红了:“儿子这不是不知道吗。”
德妃很是无奈,这两个当父母的竟如此糊涂,孩子都一个月了还不知道孩子的存在,幸亏今儿她让御医进来瞧了,要不然还不知道得什么时候才能发现呢。
德妃一阵后怕,若是他们俩再这么糊涂下去,她这金孙还不知道能不能保住呢。
德妃没好气的道:“这回可记住了?”
陆封寒:“记住了……”谁能想到这孩子竟悄没声儿的就来了。
德妃走到昭昭身前:“还有你,更是个糊涂的,孩子都一个月了还不知道,你有没有换洗还不知道吗,你不知道你房里的下人还不知道,她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陆封寒一向不近女色,德妃盼着孙儿就像盼星星盼月亮一样,这下好不容易来了,她可得仔细看着。
一旁莺儿和青叶跪下请罪:“德妃娘娘恕罪,是奴婢糊涂。”
昭昭闻言连忙起身向德妃见礼:“母妃,不怪她们两个,之前妾身一直吃着御医开的药调理身子,月事有些不规律,这才不知道。”
昭昭小脸苍白,还强撑着站起来,德妃的眉心一跳:“你这身子还不快坐下,你们两个,快过来扶着你们主子坐下。”
德妃这意思就是绕过莺儿和青叶了,莺儿和青叶连忙扶着昭昭坐下。
德妃很是无奈,也是,这昭昭今年才十六,刚及笄一年,年岁确实还不大,有些糊涂也是正常的。
德妃把气头转到陆封寒那里:“你也是,以后把心都放在昭昭身上,可别再出差错了,再来一次我可饶不了你。”
“御医,你现在过去开方子吧,等会儿就煎了药过来,”德妃说。
御医马上就过去开方子,长宁宫里自有小厨房,御医又过去煎药。
而外面,薛月和韩侧妃正分坐在两侧,压根就没有事要忙,她们两个人只好干巴巴地坐在那里。
薛月和韩侧妃还处在震惊中,实在是谁也没有想到昭昭会怀孕,这下可真是来了个□□烦。
又做了半刻钟,昭昭等人才出来,毕竟席面还没用完,只吃了一半,众人便继续方才的宴会,只是这次的宴会怎么也不是方才的滋味儿了。
生辰宴不咸不淡地就散了。
…
听云院。
陆封寒和昭昭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屋里屋外都燃上了灯,一片亮堂。
陆封寒亲自扶着昭昭坐到床榻上:“你要不要吃点什么东西,可有什么想吃的菜,等会儿吩咐了小厨房去做。”
昭昭确实有些饿了,她白天有些不舒服,也没吃多少东西,现在喝了药舒服多了,就道:“那妾身想吃肉。”
陆封寒皱着眉头:“怀孕的妇人能吃这么油腻吗?”
他叫来德顺:“去请蒋大夫过来,”到时候让蒋大夫再给昭昭把把脉,然后再说些孕期要注意的事,免得哪里出了错儿。
等德顺出去,陆封寒又问昭昭:“你要不要躺下歇会儿?”
昭昭摇了摇头:“不用,”哪就至于这么娇气了。
直到现在昭昭还没有真实的感觉,她竟然怀孕了,她摸着肚子,脑子乱成了一团。
陆封寒坐在昭昭身侧,他看着昭昭的动作,也想摸一下昭昭的肚子,那里面是他和她的孩子,可他不敢碰,生怕弄疼了昭昭。
两个初为人父人母的人就这么傻愣愣地坐在榻上,一句话也不说。
直到蒋大夫过来才打破这安静,蒋大夫细细给昭昭把了脉,他的说辞和御医的差不多,只要昭昭继续用养胎药就无虞,平日里只要稍注意些就好。
</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