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尝了一口,味道很鲜美。
这之后昭昭又吃了些菜,姜嬷嬷才放下心来。
等把膳桌撤下去后,昭昭还在发怔。
一旁姜嬷嬷小心道:“主子,那位便是小公子的父亲吧。”
姜嬷嬷不是夏冬那般心思简单的,通过这些事,以及陆封寒和小宝相像的脸,她就猜的差不多了。
昭昭一愣,然后点了点头。
姜嬷嬷继续道:“老奴不知道主子你和小宝的父亲发生了什么,可见他如此行事,便知道他是个有心的。”
“他抛家舍业过来找您,还特意住到了隔壁,无非都是为了主子您,这位公子的心是诚的,若是没有什么过不去的事,不如就把这茬揭过去好了。”
昭昭没说话。
但她把姜嬷嬷的话听到心里去了。
这之后天色也晚了,昭昭就睡下了。
结果第二天上午陆封寒竟然没有过来,昭昭已经习惯了陆封寒每天过来了,可他今儿忽然就不过来了,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昭昭在屋里来回踱步。
…
另一头。
陆封寒用过早膳要去找昭昭,结果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竟然又渗出血来。
这可把德顺给吓坏了,德顺连忙道:“王爷,您没事吧?”
陆封寒摇摇头:“无妨,就是伤口没愈合好而已。”
原来这是陆封寒在边境杀敌的时候留下的伤口,按说这都好几个月过去了,早该好了,可前阵子他在京郊大营练兵,手上没个轻重,竟然又把伤口给扯开了。
后来陆封寒过来找昭昭又一路奔波,这么一来,陆封寒这伤就迟迟没好。
德顺急的不行:“王爷,您不能这么不把自己的身子当回事啊,这伤口好了又坏,坏了又好的,哪日要是感染了可怎么办?”
程纪也在一旁道:“王爷,您还是去医馆看看吧。”
德顺和程纪都这么说了,陆封寒只好跟着他们去了医馆。
小镇上的医馆不多,也不知道哪个医馆的大夫医术更好,德顺打听了半天。
好容易到了医馆,大夫给陆封寒诊脉。
大夫问陆封寒:“公子可是有什么症状?”
德顺在一旁道:“我们公子前阵子受了些伤,被人砍了一刀,正落在胸膛上,这伤好容易养的差不多了,又撕裂开了,来回这么两次,这不又渗血了。”
大夫看了看陆封寒的伤,又结合陆封寒的脉象,然后道:“无妨,问题不大,公子的体魄很是强健,这伤只要慢慢养着就是了,不过再不能撕裂了,否则该发热了。”
德顺闻言就放下心了,这之后大夫又给开了伤药。
一行人回了院子,大夫说今天陆封寒最好是别再动弹,何况他脸色也不大好,陆封寒就想着先不去昭昭那儿了,为了怕昭昭担心,陆封寒特意让德顺去了一趟。
“到那儿你就说我今天有事,明天再过去。”
德顺应了声,然后去了隔壁。
这会儿姜嬷嬷她们都退下去了,昭昭问德顺:“王爷今天怎么没过来,可是有事?”
德顺行礼:“侧妃娘娘……”
德顺应该按着陆封寒的说辞同昭昭说,可现在他忽然不想听陆封寒的命了。
德顺咬了咬牙:“裴侧妃,王爷他的伤势稍有些复发,这才没过来。”
昭昭瞪大了眼睛:“什么伤势?”
陆封寒不是好好的吗,他看起来一点事都没有啊。
德顺抬起头:“事到如今,娘娘,德顺有些心里话要跟您说。”
他心道就算王爷事后罚他,他也认了。
“什么话?”
“娘娘,您失踪时王爷正在边境打仗,他听闻这个消息时太过担心,竟然直直喷出一口血来。”
昭昭懵了,她不知道,陆封寒从没和她说过。
德顺继续道:“娘娘,那时我们正在和燕国打仗,燕国兵盛,全靠王爷一人撑着,他不能随便离开,可为了能早些回去找您,他日夜不休地研究作战计划。”
“好不容易班师回朝,他立马放下一切找您。”
德顺看着昭昭:“奴才也知道您吃了不少苦,此番更是差点没命,可王爷他也是极担心您的啊。”
说完了这些话,德顺起身,“娘娘,奴才的话说完了,奴才先告退了。”
等德顺走后,昭昭还没回过神来。
昭昭没想到陆封寒会这么担心她。
昭昭并不是铁石心肠,陆封寒待她的好她当然知道。
这一晚上,昭昭难得的失眠了,第二天醒来的都有些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