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真人生赢家神仙cp啊。”
一年前,岑野和竹北分别以锦西省一省二的成绩考入北大,一个就读计算机,一个学中国文学,在入校第一天就引起了轰动——凡俩人报到所经之路,人流量是其他路段的数倍,全都是借各种理由接近他俩想要联系方式的。
北大的高材生们会是因为看脸才喜欢他们的吗?开什么玩笑,他们怎么可能这么肤浅!当然是因为......岑野和竹北在一群普通的书呆子里长得过分出众......
但好看又咋的,人家早就优秀得内部消化,甜甜的恋爱也和他们没有丝毫关系。
报到当天,岑野一路全程都牵着竹北的手,直接粉碎了无数人蠢蠢欲动的心思,自此以后,再无人敢打竹北的主意,当然,也没有女生能接近岑野。
竹北被岑野举高高连着投进数十个三分球后,笑着从他怀里蹦下,脸上因为运动出了薄薄一层汗,粉扑扑的。
岑野一时手痒,忍不住用手背戳戳她脸,把少女褪去婴儿肥后的脸颊捏成了小包子状,直到竹北娇嗔地拿眼睛瞪他,这才笑着收回手,随即拧开一瓶矿泉水,先是尝了尝温度,感觉没那么冰了才递给竹北喝。
竹北喝了小半瓶,剩下的都极其自然地进了岑野的嘴里,他一只手牵着竹北,另只手提起俩人的包,沿着傍晚橘色的夕阳和竹北回宿舍。
“阿姨给我发微信了,问咱们什么时候到家。”竹北边看手机边“呀”了一声,拍拍小脑袋,“糟了,我好像忘记和她说咱们现在还没法回家哎,得先去参加个婚礼。”
竹北说的阿姨正是岑野他妈乔仙,俩人大一寒假时就直接见了家长,三方会谈时场面那叫一个喜气洋洋,乔仙恨不得当场就取出户口本让竹北和岑野领证,幸亏嫁女儿的那方不舍得,这才作罢。
乔仙自己本身就长得好看,更是资深颜控,越看竹北越打心眼里喜欢,见面时直接给竹北包了十万块的红包,外加一款梵克雅宝的lucky手链。
就这还不够,乔仙在和赵美兰商量彩礼时,直接大手一挥,拿出一张银行卡放桌上:“这里有一百万零一千,寓意百万里挑一,婚房我也准备好了,在西城金融街,离北大不算远,交通也便利,而且也是学区房,南北通透大四居,等北北他们领证了就加上北北的名。亲家,你看还缺什么?”
“噢,差点儿忘了说,他爸有事来不了,委托我把这个带给你们。”乔仙又有点不大乐意地从包里拿出另外一张银行卡,和刚才那个排排放,“他爸说这里面是五十万,给北北的见面礼,另外他在顺义买了套别墅,也是给小野他俩的婚房,如果以后他俩的孩子想出国需要上国际学校,也没丝毫问题,钱和房都不用担心。”
空气诡异地安静了数秒钟,赵美兰和竹天洲作为穷酸一辈子的普通公务员,感觉这钱有点儿烫手——知道亲家有钱,但没想到,这么不差钱。
许久,赵美兰和赵美心交换了一个眼神,把两张银行卡推给乔仙,笑着婉拒:“不用这么多,我们就是普通家庭,彩礼按照咱们本地的标准来就好。”
乔仙“嗨”了一声,满不在乎地一挥手:“我和他爸的钱以后都是留给小野的,早给晚给都一样。”
见推脱不掉,赵美兰他们只好胆战心惊地把一百五十万的巨款收下,而一派阖家欢乐的亲家会谈中,有一个人却有点儿不大高兴。
竹越玩世不恭地翘着二郎腿,瞥瞥笑得甜蜜的竹北,又瞥瞥眼睛从未离开过竹北的岑野,磨了磨牙——他算是看明白了,这小子早有预谋,从高中就盯上了他妹,亏傻丫头当时还说什么他们就是普通同学,普通同学能当时就为了你不出国?艹,好想揍他。
早知道现在不能揍这小子,那一拳就该揍得更用力。
大舅哥看妹夫多少有点当爸的看女婿的感觉,看不顺眼,烦,还老想挑刺儿,总觉得全天下没有一个男人能配得上他们家丫头,竹越拿眼睛剜了岑野整整一个中午,期间不小心被岑野逮到了一次,本以为可能会被岑野质问,但没想到岑野只是冲他微微颔首,又即刻收回平静如常的目光。
竹越这才消了气,算是从心里认可了这个其实各方面都顶顶出色的妹夫:嗯,宠辱不惊,是能干大事的人。
与此同时,竹北看到岑野偏过头,似乎极轻地笑了下,好奇道:“你在笑什么呀?”
“没什么。”岑野弯弯眉,在竹北头上轻轻摸了摸,“只是突然想到一个词。”
“什么词?”
“一笑泯恩仇。”
嗯,确切说,是一拳泯恩仇。
一拳泯恩仇的大舅哥,对岑野天然带好感的两个丈母娘,加上被岑野的出色折服的老丈人,岑野和竹北的感情一路走来顺风顺水,没有遇到过什么波折。
而两家人也早已习惯了他们每次放假先回锦西,然后再一起回津阳。
此刻见竹北提到回家,岑野也才记起还有参加婚礼这件事,他不怎么和家里联系,所以乔仙也习惯了什么事儿都找竹北。
俩人要去参加的婚礼是南浠的,在海外一个私人小岛上举行,邀请的都是新人双方的至亲好友,没有媒体进入。
竹北是伴娘,提前两天就出发到了岛屿,而岑野因为最近在忙着开发一款游戏app,抵达婚礼现场时,已是晚宴时刻。
黄昏的光勾勒着沙滩上的剪影,他的小女友穿着一款冰川蓝的长裙,锁骨微露,正托着腮,坐在桌旁笑嘻嘻地看南浠和莫铮庭跳舞。
岑野走近,脱下西装,盖住竹北裸露在外的肩膀和胳膊。
“你来啦。”竹北回过头见是岑野,眼底的笑意即刻深了几分,她画了淡妆,双唇粉嫩,脸颊也蒙着一层淡粉色,像是腮红。
“吃东西了吗?”岑野挽起袖子,拿过竹北面前干净的餐盘,准备起身给她夹点菜。
竹北歪着头,眼睛眨呀眨:“我吃东西了吗?好像吃了,又好像没吃。”
岑野倏地收回手,弯下腰,看着竹北亮晶晶的眼睛,闻到了一丝极淡的酒味——原来不是腮红,是竹北喝醉了。
“我想起来啦,我吃过东西了,吃得很饱。”竹北抓着岑野的手,按在自己的肚子上,苦着小脸说,“我吃太多咯,裙子都撑变形了,不好看咯。”
“没有,好看,一直都好看。”岑野笑着揉揉她平坦的小腹,将她抱起,远远和莫铮庭稍作颔首打了声招呼,踩着柔软的沙滩回房。
竹北勾着岑野的脖子,贴近他耳边,小声检讨:“我喝酒了,不过就喝了一点点,指甲盖大小的一点点,南浠姐说你没来之前,只给我喝一点点,我没有多喝哦。”
“好喝吗?”岑野轻轻一挑眉。
竹北蹙眉冥思苦想:“不好喝,一点都不甜,没有你甜——”
话音未落,她的唇就被岑野突如其来的吻倏地封缄。
不是和风细雨,而是带点侵略的霸道的吻,沿着她舌尖游走,将她残留的酒悉数湮灭。
竹北整个人更晕了,犹如踩在云朵,只能软软地任由岑野抱着她。过了不知多长时间,她抬眸,看到岑野将她放在床上,眼底似有幽深的微光:“现在就甜了。”
“还想要。”喝完酒的竹北胆子大了许多,直接勾住岑野的脖子,一双微醺的眼亮晶晶地看着他,“你为什么不和我做呀?”
岑野呼吸倏地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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