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乱七八糟的,傅准差不多一直跟她在一起,但也许好像大概可能12点钟的时候傅准没在,她也给忘了……
嘤嘤嘤。
好难啊,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到底怎么了?”奚睿抓着自己的鸡窝头问,“你这么哭,别告诉我老韩出事儿了。”
这么一说,奚睿吓得赶紧往外跑。
昨晚韩越出了手术室就被送去icu,顶层的这间病房,是准备等韩越从icu出来后使用的,先被沈西园和奚睿征用来睡个觉。
奚睿跑过去的时候,傅准正在跟裴洲说着什么。
裴洲顶着个大大的熊猫眼,哈欠连天,一副快要死掉的样子,再看傅准,半点疲态都没有,那张脸更是颜值巅峰毫无瑕疵。
奚睿都不免在心里吐槽,傅小舅这脸可真是天赋异禀啊,跟小园园有得一拼。
“傅小舅,裴叔叔,韩越怎么样了?”奚睿赶紧问。
裴洲又打了个哈欠,“醒过来一次又睡了,睡了也好,睡了不知道疼。不过没生命危险,别担心啊,上午再观察一下,稳定的话下午就能转出来了。”
奚睿抿唇,“很疼啊?”
裴洲:“废话,把你全身打骨折,看你疼不疼。”
奚睿抖了一下。
裴洲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哈欠打得眼泪都流下来了,“我先走了啊,今天周末,答应老婆带她去坐过山车的,昨天一晚上都没回去,我家诺诺一个人在家会怕的……”
沈西园过来的时候,裴洲正要走,还跟她打了声招呼。
奚睿把韩越的情况跟沈西园说了一下,又跟傅准说:“傅小舅,你忙的话就先回去,我跟小园园留在这儿。”
傅准确实有点事情要处理,就没多说什么,让人给他们两个送餐来,他就先走了。
韩越又一次醒来的时候,已经离开icu回到了病房。
意识清醒的第一时间,感觉到的是难以忍受的疼。
几乎是一瞬间,他额头上的汗就出来了。
他没吭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只是看到的画面有些……
奚睿和沈西园两人坐在病床对面的沙发上,两人脖子里围着医院做手术或者清创时覆盖其他区域暴露患处的那种手术洞巾,头就从手术洞巾的洞里穿过来。
他们头发上全都是泡沫,好像有一双无形的手在给他们洗头,揉来揉去的,那泡沫和头发不断地变幻形状。
不仅如此,好像还有一双手在揉他们的肩膀和手臂,两人就这么眯着眼坐在沙发上,惬意得不行。
韩越:“……”
“啊,老韩你醒了。”奚睿正舒服着呢,就看到韩越醒了,“我正洗头按摩呢,小园园的洗头符和按摩符简直太实用了,舒坦得不行。可惜老韩你现在全身骨头都断了,暂时还用不成,等你好了给你用啊。”
韩越:“……”
这他妈什么狗比兄弟。
洗完头,再用一个清洁符把头上的泡沫给清理掉,完美。
这货还点了炸串来吃。
“老韩啊,香不香?不是兄弟不给你吃,是你吃不了啊。”奚睿拿着炸鸡腿,在韩越鼻子跟前绕了一圈,“香不?想吃不?”
韩越想抽他。
奚睿嘿嘿一笑,夸张地说:“想打我是吧,你打啊。你知道你现在这叫什么吗?全身经脉寸断!这搁在武侠里,就成废人啦!”
“疼吧?裴叔叔说你会很疼很疼。”奚睿说,“裴叔叔说你跟被车碾过一样,你看你拍的片儿了吗?那叫一个精彩,就没一根儿骨头是完好的!说牛逼还是你老韩牛逼,疼成这样,都不喊一声。”
“我他妈按镇痛泵了!”
韩越觉得自己迟早被气死。
这种镇痛泵给药,是疼的时候病人自己按一下,不疼就不管。
韩越自认为意志力够强,也很能忍痛,但是……真他妈疼啊,他刚才就按了下手边的镇痛泵开关,这会儿疼痛缓解了不少。
“哦。”奚睿重新坐回去,面无表情。
沈西园还在咔嚓咔嚓地吃着鸡排,她最喜欢吃外面那个面包糠,虽然奚睿说这玩意儿都是油吃了长肉,但她不怕。
她看看奚睿,又看看韩越,不知道这演的哪出,索性不吱声。
终于,还是奚睿龟功不够,率先开口:“老韩,对昨晚的比赛,有何感想。”
韩越:“发挥还行。”
“韩越我草你大爷!”奚睿瞬间爆发。
毫无预兆啊,吓了沈西园一跳。
“要不是小园园,你他妈昨晚要死在拳台上你知道吗?”奚睿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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