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西园依旧打算带傅准“走”回去。
不过么,也不能就在裴洲这儿就来个突然消失。
他们坐车差不多到告诉口时,让司机停车,叫司机先回去。
司机还有些莫名其妙,不过傅准说了一会儿有朋友来接,让司机自己回去就好,司机就也只能听命行事了。
两人也不那么着急,这会儿是下午四点钟左右,阳光温暖,不晒也不冷,在这乡野小道上走走也挺好。
傅准牵着沈西园的手:“园宝,沈厚崇还没消息。我已经让人从很多渠道查,都没能找到沈厚崇在哪儿。他背后,肯定还有人,势力也不小。”
沈西园就没法安静走路,一只手被他攥着,另一只手也要一边走一边甩:“没事啊,他总会出来的,不急。”
“你有没有算过沈厚崇的命理?”
“没有啊。”沈西园说,“他跟我有亲缘关系,算不出的,非要硬算也行,就是……不舒服,结果也有可能不准。”
“你算过?”傅准问。
沈西园眼神怪怪地看着傅准:“我看过,看不清,就没再深算了,怎么啦?”
傅准沉默片刻:“你有没有怀疑过沈厚崇的身份。”
沈西园眨眼,抱着傅准的胳膊凑近他:“你怎么知道我怀疑过?”
傅准一怔:“你怀疑过?”
沈西园点头:“是的,我之前就有所怀疑,沈厚崇他……会不会是被人夺舍了?但是吧,我又从他身上找不到被夺舍的痕迹。”
傅准:“如果他被夺舍的话,那他是你父亲吗?”
沈西园:“是的吧?不然我怎么看不清他的命理?”
“那你不也看不清陆云洲吗?”
沈西园沉默,眉头拧起,过了一会儿才说:“我母亲跟沈厚崇是校园情侣,在我有限的记忆中,我母亲和沈厚崇也很恩爱。他也很爱我……所以我才怀疑他是不是被人夺舍了,不然怎么会舍得用那些手段来对付我,我毕竟是他的亲生女儿。”
傅准没说话。
沈西园叹了口气:“不过也说不准,毕竟……不是每个父母,都会疼爱孩子的。”
就如同她上一世的父母,为了家族,毅然决然把她送去圣山,去探望她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
说到这儿,沈西园忍不住看向傅准:“你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傅准捏着她的手指,轻轻地攥了一下,刚要开口,一辆摩托车在两人面前停下。
“嘿,我远远看着就像是你们,追过来一看,还真是。”大伯笑着说。
沈西园和傅准都有些惊讶。
这不是在小吃街那个生意冷清的卖面的大伯吗?
他女儿失踪,上次傅准带沈西园过去吃饭的时候,沈西园给这位大伯留了个纸条,让他回家整理老宅,并且把纸条烧掉。
沈西园还给他指明了他女儿的位置。
“你好。”傅准微微点头。
大伯很是激动:“你们怎么会在这儿?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也没开车?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傅准:“有朋友来接我们,我们随便走走。”
大伯连忙点头,又看向沈西园,激动地说:“闺女,你上次给我说的法子还真管用!我回老家整理了老宅,从老宅下面,竟然挖到了一个……一个瓷人,那瓷人可精致了。我也不敢乱动,原样原位地埋回去,又把老宅恢复如初。”
“我找人休整老宅,都没人赶来,我只好自己干,干得又慢,晚上睡觉都凉飕飕的,还总觉得……总觉得有什么在缠着我。”
“我把你给的纸条烧了!嘿,别说,还真管用!烧了纸条后我就没再做噩梦。”
沈西园点点头。
她那几个字可不是随便写的,几个字融入了紫气进去,不管作怪的是什么鬼怪,见到凝聚在纸条上的紫气,都不敢再随便乱来的。
大伯说:“等我把老宅休整好,要走的那个晚上,我又做梦了。我梦到一个小人儿,问我那纸条是从哪儿来的,我说是有大师给我的,那小人儿问是谁。我可不会随便把你们说出去,就不告诉他。我以为他会再吓唬我,谁知道他也没有,就放过我了。”
沈西园嗯了一声:“你女儿找到了吗?”
提起这个,大伯就不由得生气:“人是找到了,我报了警,就在你说的地方,她跟朋友进山去玩,那边的山不是景点,没有开发,旅游局已经多次通报,说是不允许驴友私自进入深山,她不听。”
沈西园:“人没事就好。”
大伯叹气:“她是没事,但……他们一起同行的一个女孩子,不见了,到现都还没找到。”
沈西园微微皱眉。
大伯说:“我想着让你帮忙算算找找,都是二十来岁的姑娘家,谁家闺女找不到,不得心疼死。我在店里也等了你们好些天,你们再没去过。我也就没办法了。谁能想到今天在这儿能遇见你们。”
沈西园:“您在这儿做什么?”
大伯指着自己摩托车后面的篓子:“我让村里人帮我做的牛肉干,特别好吃。来来,我给你们拿点尝尝,可以直接吃。”
大伯说着,就把车子停好,飞快地从后面篓子里拿出来了一大块牛肉干,用芭蕉叶包着,他有扯了草绳捆了一下,非要塞给沈西园。
“这回去切成薄片,可好吃了。”大伯说。
沈西园推辞了一下,还是傅准接过了牛肉干:“多谢。”
“可别说这话,是我该多谢你们。要不是你们,我女儿就真的危险了。”大伯说,“对了,我问一下,看看那个失踪的闺女找到了没,要是没找到,能不能托你再给算算?”
沈西园:“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