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硬把朔风拽了起来，脸上表情迷茫，“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喜欢他，我连自己都弄不清楚，怎么可能轻易给他回应？”
她不是属于这里的人啊，她和晚晚迟早都是要回去现代的，晚晚是本身就带着束缚，和萧慎衍纠缠还可以理解，可是她没有，也不打算有。
说句实话，她们现在是因为现代的肉体消亡了回不去，可是如果有一天可以了呢？回去？还是留下？
如果留下，那她们真的不会后悔吗？如果回去，那这段感情不是异地，不是异国，是跨越了一个时空和另一个时空，中间到底有没有上千年没人知道，她怎么敢轻易接受他？
这些话柳珏没说过也不打算说，连秦晚晚都不知道，又或者说，她很清楚，只是她们默契地没有说起罢了。
朔风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他能看到柳珏脸上的悲伤，他不敢再问，默默离开了。
算了，都是别人家的事儿，他跟着操什么心？
在二人都没看到的角落里，原本该醉死过去了的朔春站在阴影中，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他站了很久，知道天色渐渐暗下来，将他彻底笼罩，他才像是突然回了神一样，抬脚走出去的时候还踉跄了一下，属实醉得不轻。
日子悄悄溜走，秦晚晚是伤彻底好了，只是洗澡时每每摸到后背的凹凸不平，才会恍然原来自己受过伤，萧慎衍比她好的还更快一些，可能是因为正值青年，又常年习武，身子骨比别人壮一些，在秦晚晚能下地的前三天就去了军营。
因为萧慎衍主仆二人到来而热闹起来的小院再次冷落了，朔春和柳珏不知在闹什么别扭，一夜之间好像就客套得仿佛陌生人，小院的气氛压抑低沉。
——
“你跟朔春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秦晚晚终于忍不住了，趁了个空隙将柳珏逮到卧房里抓着她的领子逼问。
柳珏努力扬起笑脸，装作一副开心的样子，“没有啊，我们是师徒，又不是情侣，哪儿有天天黏在一起的道理？”她声音里有她自己都没发现的微颤。
“少来！”秦晚晚丢开她，翻了个白眼，“我还不知道你？”
“说吧，怎么回事？”
柳珏不可能突然这样，还有朔春，他喜欢柳珏的表现只要没瞎的人都看得出来，更不可能突然对柳珏这么冷淡，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柳珏愣了一下，忍不住苦笑起来，也是她和晚晚一起从现代穿越而来，本就是最好的朋友，又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事，怎么可能瞒得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