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神秘。”
他突然开口。
秦晚晚跳到屋顶，将手里的另一壶酒递给他。
“你不也是？”
慕鸣愣了愣，忽地一笑。
从来不笑的人突然一笑就如同封印千年的冰山融化，彩虹弥漫，灿烂非常。
只是彩虹转瞬即逝，秦晚晚也快速的平静下来。
“你真有趣。”
比起第一次见面时，慕鸣的话多了不少。
秦晚晚之前的那种感觉也越来越强烈。
她之前觉得慕鸣是一个性格冷淡，无情的杀手。
但这些天的相处，秦晚晚突然发现，慕鸣其实是一个没有感情，或者说不知道感情是什么东西的人。
她不知道慕鸣以前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才会成为现在这副模样。
和自己相处期间，慕鸣变得越来越“人性化”，或者说他逐渐变得像“人”一样。
秦晚晚想到当时自己要求见阿文时，他的表情。当时她不懂，如今想来，对方可能根本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想要见阿文，也不明白阿文对她的重要性。
“你知道我想做什么吧。”
“当然。”
慕鸣打开秦晚晚丢过来的酒壶，喝了一口。
他好像不常喝酒，一口下去脸立马就变得通红。
“我会帮你。”
他还是那句话。
秦晚晚勾起嘴角，这才算是真心的对他一笑。
“那我就再信你一次。”
她举了举手里的酒壶朝着对方碰了一下。
慕鸣心情不错，连带着看着月亮也顺眼几分。
第二天秦晚晚起了个大早。
她自己扳倒路鼎是不可能的，只能聚集各方势力。
秦晚晚租了辆马车，慢悠悠的朝着廊头尽头走去。
路边人来人往，大多都是衣衫褴褛的难民。秦晚晚叹了口气，放下窗幔。
慕鸣坐在她对面，看到了她的表情，有些不解。
“医者仁心，虽然我能力不够，但我还是希望可以尽自己的一份力量让他们有家可归。”
秦晚晚也不知道自己这样说对方能不能理解，但能灌输一点正能量就尽量灌输一点吧。
慕鸣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马车很快就到了目的地，这里的难民少了很多，路边或坐或站的看上去也干净了不少，起码面颊上的肉多了。
秦晚晚跳下马车，周边的人齐刷刷的看向她。
“晚辈秦晚晚，特来拜见前辈。”
一个身穿深蓝衣裳的老头拄着拐杖走了出来。
他看上去踉跄，但有眼力的人都能看出他脚下有力，轻功必定卓越。
这位是鱼婆婆的旧相识，也是鱼婆婆推荐她来的。
“前辈，请看这个。”
她掏出一枚鱼形玉佩，那老头一看到这玉佩，表情突然变了。
“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个玉佩？”
“这是鱼婆婆给我的。”
“她在哪？”
那老头似乎十分急切，恨不得透过那玉佩就看到鱼婆婆。
“她在哪可能不方便透露，但婆婆说您欠她一个承诺……”
老头像是突然没了力气，“她还是不愿见我？罢了罢了，你有什么要求？”
“晚辈想要报仇，但只力难行，只要前来求助前辈。”
秦晚晚把玉佩收到怀里，又掏出一张纸条。
这位老头是大名鼎鼎的青海帮帮主袁东，年轻时格外风流，后来不知怎么回事突然退隐，再江湖留下了一段传说。
原本秦晚晚也不知道这位前辈竟然在廊头，但鱼婆婆身在桃花源，但对外界的事情却格外清楚，竟然直接给了她一个鱼形玉佩和一张字条，让她凭借这些找袁东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