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慕青站在画舫用来待客的亭阁里,看这画舫四周看去,美人靠、盘花描金的柱子、彩画……十分的富丽华贵。
有歌女抱着琵琶走进来,一眼看到慕容尘,先是红了红脸。
花慕青瞧见,挥手,“不用伺候,上一桌酒菜来,要新鲜的河鱼,再温一壶竹叶青。”
对她这样吩咐,慕容尘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这丫头本就是扬州出身嘛。
笑了笑,走到她身边,“瞧你新鲜的样子,跟没见过似的。”
花慕青摸了摸那柱子上连花叶都雕刻精细的脉络,点头,“可不就是没见过么。”
小时候真正的花慕青,哪里有机会上到这样销金窟一般的地方来?
慕容尘笑,透过那蒙着雨田青的窗纱朝外看了一眼,满目苍茫幽静的落雪,河水肃穆而清淡。
“果然是江南,润物无声,静谧安宁。”慕容尘笑了笑,“不过,就是冷了些。”
花慕青失笑,确实,南方的冷与北方的冷确实十分不同。
那种冷,都钻到骨头里去了。
若不是这画舫里头还烧着暖炉,花慕青此时怕也是受不住这寒冷了。
不想,慕容尘竟比她更觉得冷。
不过很快她便明白过来——慕容尘修的可是天阴之功,最寒的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