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平身吧。”康熙拿起他方才写的字,看了片刻后,夸赞道:“写的不错,有进步。”
“谢皇阿玛,儿臣尚有不足,还需多加练习。”
“朕那里有本《颜勤礼碑》明日让人给你送过来。”康熙放下练习薄,背起手道,“没什么事,晚膳后出来走走,走到你殿门口进来看一眼。”
“谢皇阿玛。”太子低着头道。
康熙看着言谈举止都十分得体的太子,眼前浮现出老四爱哭闹的模样。在他的印象中,除了巩华城那次,太子好像就没有哭过;好像生下来,就很懂事。
“保成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朕。”
太子有些意外,飞快地看了康熙一眼,又低下头:“谢皇阿玛。”最少有两年,皇阿玛没再叫过他的小名了,大部分时候都是叫他胤礽或是太子。
“嗯,朕走了。你不用出来送,继续练字吧。”
“儿臣恭送皇阿玛。”
康熙离开后,凌普来书房请示,“主子,要不要奴才着人去打听一下,皇上为什么会突然过来?”
凌普是太子奶娘的相公,原来在内务府当差。太子入住毓庆宫,设詹事府时,奶娘求太子给她相公寻个职务。就调来这里做了个从七品的主簿。
此人二十四五岁,相貌清秀,对太子十分忠心,勤快又机灵,今年春天,太子提升他为正六品的府丞。
凌普看太子迟迟不回答,又说道:“奴才不做别的,就私下里偷偷打探一下原因。知道万岁爷为什么来,主子心里好有个谱。”顿了一下道,“乾清宫里的公公们都是从内府务选过去的,奴才基本都认识。好打听的很。”
太子轻“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