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玩儿真的!
池妙仁想起初次见严辉,他在录音棚外被易榀罚笑的事。
“鹅鹅鹅”了一个小时,非常的魔性、好笑,且又有那么一丢丢凄凉。
易榀惩罚人的手段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这么变态。
不过她今天有做错什么事吗?
完全不记得有做错什么啊。
池妙仁陷在自己的思绪里。
易榀没能等来回应,微微拧眉,咬着烟弯腰凑近。
对着她的脸又吐了口烟,挺不耐烦的“喂”了一声。
“还要我再重复一遍吗?”他问。
池妙仁再次被呛到,终于醒神。
真的好气啊!这个恶劣的狗男人!
唱就唱,谁怕谁!
池妙仁也没扭捏,不就是唱歌嘛,直接唱。
池妙仁:“我是一个粉刷匠,粉刷本领强……”
易榀:“听不见。”
池妙仁:“刷了房顶又刷墙……”
易榀:“还是听不见。”
池妙仁:“……哎呀我的小鼻子,变呀变了样!”
易榀:“你以为我是聋的吗?那么大声!”
池妙仁:“……”
这特么?!
人来人往间,池妙仁强忍住想对某人踩几脚的冲动,一会儿声高一会儿声低地唱着歌。易榀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不断在挑刺。
一根烟抽完,池妙仁的歌也唱完了。
易榀直起身,没什么情绪地盯着她又看了一眼。往垃圾桶的方向走,垂手把烟摁灭。
真是丢脸!
池妙仁都快气死了,对着他的后背挥舞了两下拳头。
易榀突然回头,池妙仁的右手还举在半空,没来得及收回来。
四目相对,池妙仁动作僵硬了两秒。
屈肘,反手往后背衣服里面伸,装模作样地挠了挠背。
勉强挤了个谄媚地笑,想起刚刚自己好像就是因为笑被罚的,一秒收住,挺心虚地问:“易总,还有事吗?”
好像还挺不服气。
易榀干巴巴“呵”了一声。
这一声“呵”听的池妙仁心里发毛,担心又被罚唱歌,往后伸的手默默收了回来,两只手老实抱好了怀里的文件。
“罗冠他……”易榀犹豫了一下,提醒她:“那个人接近你有别的目的,别被骗了。”
罗冠?
一个陌生的名字。
公司里好像也没有叫罗冠的同事啊?
池妙仁挺诧异地问:“罗冠是谁?”
易榀微微挑眉。
这话的意思,就是说她还不知道罗冠给她送花的事?
没错了。
所以刚刚她乐成那样,也跟罗冠完全没关系。
这还差不多!
心情转瞬变好,易榀转回视线,压着嘴角笑:“你不需要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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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妙仁把各部门该送的文件都送完了,拿着杯子去茶水间倒水喝。
技术部的周涵和费广康也在,正在愉快地分食一大盒榴莲果肉。
费广康钟爱榴莲味的一切食物,特别是新鲜的榴莲,几乎每天都要买来吃。技术部常因他,常年弥漫着一股一言难尽的味道。
平时他都是趁老大不在的时候偷偷把榴莲往办公室带,没料到今天会这么倒霉,被半路折回来的老大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