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人战战兢兢, 纷纷靠着墙,有几个还站在沙发上。
男人的皮鞋踩在松软的地毯上,闲闲的在苏慕面前站定, 视线落在许央央被扣着的手腕上, 面色有些冷。
许央央闪电般的抽回自己的手, 稍一抬头就对上他的目光, 立刻心虚的别开脑袋。
司南没说话,默默的看着她, 许央央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刚想说些什么打破尴尬的气氛,就看见角落一个染着黄毛的家伙默默举手。
“南哥,现在可以动了么?”他贴着墙角,哆嗦着问。
“废话, 南哥都走进来了,你说能不能动?”旁边一个男的照着他的脑袋给了他一巴掌。
“哦, 刚才吓死我了,多亏南哥。”黄毛跳出来,叽叽喳喳的拍马屁,过了一会儿一指许央央, 举报道, “南哥,我觉得她有问题。”
“对对对,我也觉得她有问题,她没进来之前一切好好的, 进来后就莫名中了招, 一定是卧底。”阿拉伯少女裹着厚厚的毯子,频频点头。
“她说自己很笨笨, 还说房东很坏,不给她开空调。”黄毛开始举报,“她还故意弄湿了自己的衣服,还挺胸!”说到后面,黄毛义愤填膺。
许央央不服,老子挺胸吃你家大米了?用你家电费了?她狠狠瞪了一眼黄毛,没想到撞上司南的目光,吓一跳,立刻心虚的避开。
司南不说话,气氛很不融洽。
许央央鼓起勇气对苏慕说:“那个,我先走了,下次再聊。”
苏慕高冷的道:“你先去前面的爽极宾馆等我,我马上就来。”
许央央一个哆嗦,恨不得立刻敲晕他,嘴上笑呵呵,“说什么呢,苏老板,别瞧不起人了,我怎么可能跟你去宾馆,你别做梦了。”
黄毛跳出来举报:“呵呵,明明就是你刚才邀约我们老板去宾馆,现在演什么纯洁坚贞少女。”
这个黄毛真是欠收拾,许央央眼见身后的目光越来越冷,又心虚又不敢看他,十分难过。
“我可以听你解释。”司南淡淡的开口。
许央央搜肠刮肚,说:“这个服务员是我姐们儿,今天有事不能上班,我来替一下,真就是巧合。”
司南没在意她话中的漏洞百出,也没在意她身上不合时宜的衣服,只浅浅笑了,说:“这样么?下次跟我说一声,一个人不安全。”
男朋友强行眼瞎这是哪一招?许央央有点方。
“嗯嗯,我这就……”
“砰”一声,酒瓶碎裂的声音在空旷的巷子里格外明显,随后就听到激烈的搏斗声,然后是重物坠地的声音,有人嚣张的笑:“就你特么还能跑过我傅某人?”
许央央脸一白,偷偷往楼下看,就见傅听弦一脚踩在一个人背上,嘴里叼着烟,他用手铐将那人的手臂反转拷在背后,然后吐出烟雾,白灰色的雾气醺的他微微眯了眼。
“你怎么也在?”司南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望着窗外,语气沉沉。
“咦,南哥?啊、烫烫烫……”傅听弦这个猪,一见司南慌了,一不小心就烫到嘴,赶紧丢了烟头,又瞥见旁边的许央央,这是暴露了?
许央央露出鄙夷的眼神,司南则表情淡然。
傅听弦尴尬的说了一声“嗨”。
司南轻描淡写:“上来。”
傅听弦一愣,垂头丧气的往上走。
司南仔细查看四周,发现并无多余凶器,便带着许央央转进旁边的房间。傅听弦上来,也转进了这个房间。
“南哥。”傅听弦嘿嘿笑。
“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司南问。
傅听弦抿抿唇,忽而手机响了,他转过身,接起电话说:“阿方?什么?要我现在就回家?好的好的,马上就回来,等我一下。”挂完电话笑,说:“看,阿方需要我,这就得走,明天再聊啊,南哥。”
“阿方九点就睡了,怎么会给你打电话?”司南缓缓道,“自从你跟他住在一起,他的身体就越来越差,睡得更早,何况他明天一早跟隔壁栋的张大爷李大爷还有太极拳的活动,现在怎么可能还醒着?”
傅听弦:“……”
司南又道:“还有,你的铃声明明是手机闹铃,你这人是真懒,铃声永远用默认的。”
傅听弦:“……”
司南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许央央,又看了看傅听弦,问:“谁计划的?”
许央央:“是他。”
傅听弦:“是她。”
司南冷笑一声。
傅听弦道:“南哥,我刚才帮你抓住了那个放凶器的人,我将功补过了,你要怪只能怪央央,我是无辜的。”
许央央:“我刚才在房间里拦住了苏慕开门,救了他一命,我也将功补过了,你要怪只能怪傅听弦,别错怪孩子。”
司南想了想,问:“所以你们的意思是,如果没有你们俩,我人也抓不住,苏慕也保护不好?”
傅听弦:“我怎么可能是这个意思,哈哈哈,南哥你可真幽默。”
许央央:“对,傅听弦就是这个意思,我可从没这样想过。”
傅听弦:“……”
傅听弦:“央央你过分了。”
司南默默不说话,不知道是生气还是懒得理他俩。
许央央和傅听弦缩在角落,暗自商议。
傅听弦:“央央,我不能认啊,我执照还没恢复,西老师不松口,我只能跪舔南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