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你真是那个和竞争对手勾结的人?要不然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么多有关于竞争对手的事?”
脏水泼回去,对方终于知道痛了,再不敢瞎逼逼了。
霍或连连摆手,像极了被踩到尾巴的猫:“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怎么会、怎么会……你不能这么想我!”
特别心虚,一看就有问题。
霍握瑜在心里“哦豁”了一声,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可以吩咐赵特助从霍或这条线下手探查,他有预感,是条大鱼。
霍或的妻子不知道老公都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见他这么轻易地就被诈唬到了收声,非要找回面子的站了出来,用了杠精常用的反驳手段之二——移花接木,答非所问:“为什么都是堂弟你来说,苏怀瑾怎么不证明自己的清白?是心虚了吗?”
“谁主张,谁举证。”霍握瑜却根本不接招,“是你们先提出的怀疑,自然得你们先拿出点像样的证据。如果你们只有这些模棱两可猜来猜去的东西的话,叫栽赃嫁祸,知道吗?”
“但这些一桩桩、一件件的都联系在了一起啊,我们只是提出合理怀疑。可没有谁身上还有这么多指向性明确的证据!”杠精反驳手段之三,大胆开口,瞎瘠薄想象,没有一点真正的证据,就敢编出一个宇宙,还自我洗脑,并且深信不疑。
“请问,哪一条是真正的指向性证据了?不,我应该问,你懂什么叫最直观的指向性证据吗?”霍握瑜被对方的无知气笑了。
他也终于图穷匕见,决定不在玩下去,暴露了自己一步步引导他们说到现在的真正目的:“要不我来给你们表演一个什么叫决定性的证据吧。”
“什么?”霍三爷皱眉,他终于意识到了不对。
但已经晚了。
“你们来的时候,我就已经拨通了视频电话。”一直很安静的苏怀瑾,亮出了他一直拿着的手机,霍握瑜配合着对分家人介绍道,“律师和公证处的人员都在那边看着呢,打个招呼吧。你们是如何无理由地构陷当家主母的,想必他们现在心里已经很清楚了。别的我也不想多说,咱们世家裁决委员会见!”
“你、你个小兔崽子!”霍三爷再一次跺了跺手上的拐杖,气的要死,“你非要毁了这个家不可吗?”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不能让霍握瑜上位,他一上位,所有人都玩完。霍握瑜当年在他母亲葬礼上看着他们所有人的眼神,就已经预示了这一天。
霍握瑜的母亲是病死的没错,但……她是怎么病的,没有一个分家人敢理直气壮地说出来。
苏怀瑾对霍三爷微微一笑:“好的,还包括了辱骂家主,孙律师,记下了吗?”
孙律师是霍氏集团法律部的一把手,同时还兼任着霍握瑜的私人律师,苏怀瑾也和孙律师咨询过一些如何和苏遮断绝父子关系又能把弟弟的监护权争过来的法律问题。
“你、你到底要做什么?”霍或一边扶着自己的爷爷,一边声音颤抖着问霍握瑜。
“我要做什么?这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霍握瑜从始至终都坐在一个地方没动,仿佛他真是一个不良于行的人,但气势上却是一点也不比客厅里的任何一个人弱,“我要把你们从霍家除名啊!”
一劳永逸。
在这个特殊的有世家还存在的世界里,自然是存在着种种等级森严的规矩的。
霍握瑜之前虽然看不惯分家的人,却也不得不忍着他们,养着他们,甚至过年都得允许他们一起出现在霍家,就是因为《世家法》有规定,这都是他身为家主应尽的义务。他赶走他们不算违法,但世家裁决委员会却有可能出面进行干涉、对霍家进行一些制裁。
但现在就不一样了,霍握瑜已经收集到了足够的证据,从分家人试图给苏怀瑾一个下马威开始,他们就是在一步步地挑衅着主家的威严。
有家主得维护家族成员的利益,自然也有家族成员得恭敬主家的义务。
一次两次的顶撞只是小事。但积少成多,特别是像现在这样,试图构陷家主夫人,那可就不是小事了。
除名,是霍握瑜可以要求范围内,最严重的惩罚之一。
“不,你不能!”分家人纷纷露出了惊恐的表情,拼命摇头。虽然他们嘴上这样说着,但他们心里很清楚,霍握瑜确实可以这么做。
“各位请回吧。”霍握瑜的保镖已经等在门外很久了,“虽然你们打扰了我的情人节,但我还是大度地决定不把这件事也算在里面。”
渣攻霍从霍握瑜反击开始,就已经全程是“原来还可以这样”脸了。
在对分家的讨厌上,他俩是一样的,目的也是一致的——他们都很想把分家这个毒瘤彻底清除。可惜,渣攻霍一直到最后也没能成功,他还是得养着这群贪得无厌的远房亲戚,而霍握瑜已经眼瞅着就要成功了。
这种成功甚至直接就是从危机里转化而来的,化腐朽为神奇。
“只要证明我们是对的,那就是你这个家主等着被下台的时候!”霍三爷在经历过绝望后,重新恢复了一点点智商,他只能咬着这一点反击,因为他承受不住失败的后果,必须硬着头皮上了。
他内心深处则在想着,希望霍握瑜能够被他诈到,明白得饶人处且饶人。
霍握瑜却笑了,全然不在乎,甚至带着一些鼓动对方继续闹的意思:“笑话,我霍握瑜是被吓大的吗?你尽管放马过来!要是能找到证据算我输。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如果继续造谣,那可就不只是除名那么简单了。”
霍三爷身子一歪,差点当场表演一个什么叫被气到偏瘫:“你、你还能怎样?”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霍握瑜回了对方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分家的人灰溜溜离开的步伐都不禁又快了几分。
渣攻霍看着终于变回清净的屋子,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迷茫。那是对自己过去所有行为的质疑,他,其实和那些他看不上的分家人一样的蠢。这个结果是他所没有办法承受的。他好像只剩下了执迷不悟一个选择。
就像是一个瘾君子,他最痛苦的时候就是当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曾经错得有多离谱。
因此,渣攻霍突然又有了个十分九曲十八弯的黑深残脑回路,他问霍握瑜:[你不会一开始就料到了这一切吧?还是说这根本就是你设的局?]
利用苏怀瑾被攻讦,达到反击分家的目的。
[你别想利用怀瑾!]渣攻霍好像终于找到了自己存在的意义,就仿佛刚刚还在怀疑苏怀瑾的人不是他似的,他拼了命地想要弥补苏怀瑾一些什么,来证明自己的爱。一如他在原文里的表现,好的时候是真的好,坏的时候也是真的坏。
霍握瑜有被渣攻霍的这个自以为深情的表现恶心到,他有些想笑,也就真的笑了,笑对方如此狼狈的姿态。
还讲不讲道理了?
他是全知全能的神吗?能一步算到这么多步?
霍握瑜在微信上一字一顿地打字:【你能不能心里阳光点?我为什么要利用怀瑾?哦,大概你还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呢,有一种人,他拥有一种叫“脑子”的东西,他会随机应变。你真以为我晾着他们那半小时就只是为了晾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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