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翟瑞把资料扔到桌子上，对杜良超道：“你爸真是生出了你这么个好儿子。”
杜良超再次发笑，“付叔叔，我什么样子，您也是见过的，小时候从来没有让您失望过，我认为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我们家的情况不适合死扛，扛下去只会让员工对我们杜家没有任何好感，我这叫有自知之明。”
付翟瑞听完，脸色更加难看，挥手很不耐烦道：“滚滚滚。”
杜良超转身就走，一点都没有不舍或者是愤怒的样子，相反他好像特别高兴杜氏企业有救了，虽然没有一进来那种面无血色，但多少有了一些笑意。
季妍抬手揉揉眉心，不知道杜良超这样的人，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
付隽坐在位子上一语不发，他等着付翟瑞开口。
而付翟瑞也是沉默不语，他眼睛盯着桌子，似乎也在等你付隽开口。
两人无论是谁先开口，都会成为弱势的那一方。
会议室再次陷入沉寂，好几个人大气都不敢出，还有好几个都张着嘴巴轻轻吐气。
不知过了多久，刘秘书笑呵呵开口，“董事长，开会前我就接了电话有人在办公室找您，刚才他又打了过来，这个客人很重要，让对方等这么长时间不太合适，您先去看看，在继续会议，如何？”
付翟瑞想了想，起身道：“好。”
走了两步，付翟瑞回头，盯着付隽缓缓道：“你做的很不错，不愧是我儿子，有我的决断和狠厉，不错。”
说完，付翟瑞出门。
他的离开已经意味着不会再次回来，那对付隽的处罚自然也是没有下文的。
会议室里原本安安静静，过了几分钟就嘈杂起来，付隽起身走到季妍面前，伸出手，“坐累了吧，出去走走。”
季妍原本想偷偷溜出去，付隽这么光明正大的过来，她有些惊讶，起身悄然道：“我可以自己出去，你这样大家知道对你不好。”
她毕竟不是付氏集团的员工，不过是付隽的女朋友，参加这种重要会议不太合适。
付隽勾了勾唇，把她的手握在手心里捏了捏，“走吧。”
就这样，季妍是在大家的注视下，一步一步离开会议室。
回到付隽办公室，季妍的这颗心才算是彻底平静下来，她半瘫在沙发上，仰头看付隽，“你怎么让杜良超主动让付氏收购杜氏的？他好歹是杜氏的董事长，杜父要是知道肯定气死了。”
付隽道：“人在利益面前，考虑的终归是自己，更何况商场上无父子，杜良超的选择符合人性。”
是符合人性，但不符合传统道德。
季妍叹了口气，拿出手机刚要看时间，忽然一个新闻映入眼帘，她啊的一声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