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很安静,两个人交缠的呼吸声变得清晰,他嘴唇离开她眼睛、她脸颊、她鼻子时发出轻吻响声,空气渐变得暧昧升温,她小小声地抽噎着,因他的吻而渐渐脸颊发热变烫。
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哭得不成样子的时候,他也是这样轻柔地吻她,那时她紧张,好疼,他一寸寸吻着她脸颊,令她沉溺在他的温柔里,在他与她十指紧扣时渐渐放松,让他如愿以偿,也放心地把全部的自己交给他,融化在他的世界里。
祁漾此时也牵住了她的手,穿进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紧扣,逐渐吻到她的下巴,吻到她的左唇角,右唇角。
就在他即将吻到唇上时,夏春心突然别开脸,不给吻,抽噎着委屈说:“可是我对不起你,你也对不起我,你对我说过好多难听的话,好多好多。”
祁漾的嘴唇未能碰到她的,只能顺势凑近亲她脸颊,“对不起,我认错,是我的错。”
夏春心还能辨别出事实来,提着哭腔一抽一抽地说:“你有错,我有错,我们都有错。”
祁漾还怎敢反驳,低声应着,“是。”
夏春心又突然伸出双手紧紧搂住他脖子,哭得声音软糯糯,“可是漾宝,我好心疼你。”
听到久违的“漾宝”,祁漾长长吁了一口气,好像直到此时,他的“心宝贝”才终于回到他身边。
他也心疼她。
在看到她和杭笑白那一幕后,他有六周时间没怎么和她说过话,抑郁症复发后他再次变得寡言少语。出差时拿起手机想给她打电话,最终没拨出去。回家后面对她,也不想开口说话,总是沉默着。
那六周时间,他待她很不好,冷落了她。
那天他回家,是因为天气预报有雷雨,她怕打雷天,他就赶紧回去陪她。
可那以后,他从冷念那里遗传来的变态执拗的偏执占有欲,让他对她怀疑,让他醋意爆发,让他忍不住对她冷嘲热讽说了很多难听话,伤害了她。
离婚时他想过放手,她不再爱他,他没办法再带给她幸福,那就放手。
可是她怀孕了,有了他们的宝宝,他想,那就在她身后默默地做守护她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