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言重了,不过几步路而已。”当地人笑着和酒客三言两语客气了几句,才转身朝着说书先生微微欠身,问道:“先生需要我帮什么忙?”
说书先生鬓角流落一滴汗,他哪可受得起这位公子的任何恭敬之礼,一时间忘了回答,一旁的酒客就问:“说书的,问你话呢,你可是哪里不舒服?”
“无事!”说书先生立马摆上笑脸,一甩宽袖,对面前的人弯腰作了一恭,“恭迎二公子大驾,恕在下有失远迎,还请二公子莫怪罪。”
好巧不巧,酒客阴差阳错请来的当地人,正是知府大人梁颤的二公子梁怀洛。在座的大多为外来人,不知二公子是何许人也,不甚在意。
说书先生则是在内心暗喜,清欢渡是府衙通缉全城的罪人,虽说梁怀洛平日对这些是是非非,从来都是一副与我何干的态度,成天只懂得吃喝玩乐偶尔逗逗鸟儿,但他定然是站在他与梁府这一边的。
“先生不必多礼。”
梁怀洛看了一眼他满额的虚汗,意示他起身后不再搭理,转身对着酒客笑着,“我看这位说书先生身体稍有不适,还是你来说罢。”
“是这样的,有一人名为清欢渡,公子可听闻?”酒客说道。梁怀洛淡然一笑,道:“此人在喜洲,怕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是是是,一兴奋就忘记你是当地人了。”酒客哈哈道,“也没什么,就是在座的各位对此人有些争议,便想让公子与我们这些人分辨分辨,讲讲此人的一些事迹,我们本也好奇,想了解罢,不知公子是否知晓?”
“略知一二。”
梁怀洛抬眼看向酒客,神情焕然。
酒客与他对上视线,却觉得这目光有些奇怪,就听梁怀洛笑道:“不过恕在下冒昧问一句,诸位为何不直接问问,在你们身后的这位美人儿?”
他冲酒客身后扬了扬下巴,酒客转身一看,才反应过来,原来他方才看的并不是自己,而是这位姑娘。
姑娘一双杏眸中隐隐含着愠怒,横眉瞪了过来,酒客吓的回头,又见面前的当地人凤眼微弯,眼尾的笑意形似妖孽,眼底犹如深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