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瑾瑜对过去的事情只知道一点,他记得以前夏老师跟他说过自己在舞台上犯过一次错,但是具体的并没有听他提起过,连他哥也从来没说过这事儿,一直以来守口如瓶,对这个话题避而不谈。
他追问了李赫,但是李赫也只知道一点,挠挠头把自己知道的都小声说了,“我只偷偷跟你说啊,你别告诉别人。”
李赫左右看了一眼,低声道:“我听说夏伯伯那个老婆有点问题,那会跟一个资助交响乐团的大老板不清不楚,当时闹得挺大的,夏伯伯一直维护她,后来家里还出了点事,好像差点判刑吧,也是那个大老板帮忙给夏伯伯解围,找了律师,当时还和夏伯伯称兄道弟。后来夏伯伯不是离婚了吗,他老婆没过两个月就嫁给这个好兄弟了……”
唐瑾瑜愤愤站起来,琴凳都被撞翻在地。
李赫吓了一跳,“你干什么,小心一会我叔过来。”
唐瑾瑜心里难受,李赫去扶琴凳,他站在那半天都不想动,如果李赫说的是真的,那会儿他哥才多大?九岁?十岁?家里出了那么大的变故,是怎么熬过来的啊?
李赫刚扶起琴凳,抬头就看到唐瑾瑜抬袖子擦眼泪,他慌地手忙脚乱也凑过去给他擦,“哎哎,你别哭啊,我叔看到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又要打我!”
唐瑾瑜难过的撑不住,下午的钢琴也弹不下去了,胡乱擦了一下眼睛,去跟李奥老师请了假,只说自己身体不舒服想提前回家。
李奥老师看他脸色不好,准了他的假,还问道:“能一个人回去吗?我让人开车送你,或者让李赫送你回去吧?”
唐瑾瑜摇摇头,眼圈发红,“老师,我自己能行。”
李奥老师不放心,送他去了门口,给叫了一辆出租车看他上去才放心。
唐瑾瑜没回家,他让司机送他去了夏野公司那边。
但是到了公司之后,也不知道上去之后要说什么,他站在楼下电梯那边的走廊里,蹲在一边闷闷地不吭声,心里想了好几种说法,但是都觉得不能说出口。
他哥心里的伤口已经愈合了,他不能再去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