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忠对李公公做了个请的动作,皮笑肉不笑地问道:“李公公不在宫里伺候太后,怎么有时间到寒舍喝茶啊?”
李公公也对耿忠拜首,挤出一个笑容来:“耿大人掌管天下财政大权,活脱脱的大央朝的财神爷,财神爷的地方谁不愿意来沾沾财气呢?”
耿忠一笑,陪着李公公走进了屋子,两人分宾主落座。
耿忠谦虚地说道:“什么财神爷啊,只是过路的财神,帮皇上掌管钱财难啊,年年都入不敷出,年年都要收紧裤腰带过日子,那还不够呢,不然今年也不会让皇宫内院节约开支,怎么样?日子还过得去吗?”
李公公拱手:“大人忧国忧民,我们吃点苦算不了什么,后来皇上不是给你们钱了吗?现在已经全部恢复如初了,甚至比之前还要好,这要感谢大人体谅我们。”
耿忠赶紧摆手:“公公可不敢这么说,我也不想,你们都是内臣,是皇上太后身边的大人,我们怎么得罪的起呢,能做到的,我是一定会保证的,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李公公暗自出了一口气,看来开头还不错,对耿忠一笑,拿起茶杯来,喝了一口。
“大人做的一切,我们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的,不过,有件事情,咱家就没有弄明白,今日,亲自过来,想要当面问一下大人。”
耿忠举手:“公公但讲无妨。”
李公公看着耿忠,说道:“今日咱家听说,你们户部要单独给内侍房发放物资,可有此事?”
耿忠一愣,眼睛转了转,没有回答,而是故作轻松地拿起茶杯,靠在了椅子上,喝了口茶,放在了桌子上。
“公公问这个干什么?”
李公公见耿忠平淡的态度,心里咯噔一下,想了一下说道:“户部供应的物资都是会同意到各堂的,然后由各堂分发给各房的,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规矩,这次突然改变了,是不是有所不妥啊。”
“咱家知道,内侍房是伺候皇上的,地位有些特俗,如果是皇上要求的,咱家不会再问,但是要是不是,还希望大人给予一些解释,不然,这么做,别人还以为各堂对内侍房不好呢?”
耿忠淡淡一笑:“公公何必说的这么严重呢,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让我们费事了一些,我们户部没有说什么呢,你直接来质问不好吧?再说,好不好的,只有你们自己知道,我一个外人上那知道去。”
李公公皱起了眉头:“大人这么说话就不对了,你们这么做,就是区别对待,对于其他房的来说,太不公平了,咱家问你,你又不说,这就不好了吧?”
耿忠坐起身,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看着李公公:“我就不明白了,我们又没有多给内侍房送东西,只不过是单独给,怎么就不行了?怎么就区别对待了呢?再说,行与不行,应该我说的算才对吧?”
“这个...”李公公发现自己说话有些硬了,赶紧换个语气说道:“大人,你这是误会了,咱家不是来质问你做的对不对,咱家只是希望你告诉我这么做的原因,是不是有人找过你,让你这么做的?”
耿忠收回了身子,又靠在了椅子上,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来:“这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