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迎春说道:“哦,你的意思是这里所有当官的都有问题,只是这个薛安,薛大人没有问题,是这样吗?”
范瑾点头:“没错,我看到调查结果也是持怀疑态度的,还暗中找了县里的百姓问了问,在他们的眼中,这个薛大人啥也不管,就干他该干的事情,有案子来了审案子,平时也不出府,就在县衙待着,说来也是个怪人。”
韩迎春想了一下,看着范瑾问道:“那你相信这些吗?”
范瑾疑惑地看着韩迎春:“怎么?公公不相信薛大人是清白的?可是,所有事情都有人领,没有人说是他们县令干的,而且确实也没有证据表明与他有关啊。”
韩迎春淡淡道:“我知道一种现象,叫做塌方式腐败。”
看着范瑾疑惑的目光,韩迎春解释道:“什么叫塌方式腐败呢,打个比方,就是在一个地方,从上到下,所有官员,不同程度都是贪污受贿的。”
范瑾半信半疑地看着韩迎春:“大人的意思是...”
韩迎春点头:“范公子知道产生这样的腐败的一个必要条件吗?”
范瑾摇头,韩迎春解释道:“那就是这个地方的最大的官是始作俑者...”
范瑾眉头紧皱:“大人的意思是说,新安县出现了塌方式的腐败,那么薛安不仅不可能独善其身,还极有可能所有事情都是他带着做的?”
韩迎春淡淡一笑,点了下头:“如果不是最大的官让做的,不可能做到从上到下都是贪污犯,也不能做到如此整齐划一,范公子聪慧,稍微想像一下就明白了。”
范瑾低头想了想,然后不可思议地看着韩迎春:“仔细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那这个薛安啥也不管的表象是装的了。”
韩迎春点头:“应该是了。不过,这件事我还不能保证就是这样的,还需要看一下那些案子,再调查调查,才能确定,现在一个问题摆在咱们面前,这个事情,要不要深究下去?”
范瑾诧异地看着韩迎春:“公公为何多此一问?既然都想到了这个薛安是罪魁祸首,怎么能把他遗漏了?”
韩迎春提醒道:“可是他是薛勇的远房亲戚,也许查到最后,还有可能牵连到薛大人...”
范瑾愣了一下,低头想了一下,然后抬头看着韩迎春,目光坚定不移:“那又怎么样,如果真到了那一步,该担心的应该是薛勇才对!”
韩迎春给范瑾竖起了大拇指:“公子好魄力!我说我怎么就抓不到贪官呢,原来是缺少工资身上这股子劲,其实这也怪不得我,我一个小太监,哪有公子这阳刚之气啊。”
韩迎春赏识地看着范瑾,你小子当然谁都敢杀了,当范宏把他的计划告诉你的时候,你已经把大央朝当做自己的了吧,别说杀薛安了,就是薛勇他也不会眨一下眼睛的。
因为赵吉一党,都是要被替换的人,范瑾如果成功,成立了新的朝廷,绝不会用这些奸臣的,而在这之前,他们都是范瑾的经验宝宝,抓到一个,自己的职位就会高一些,他自然是不怕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