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如此大的阵仗,上官亨自然是知道的,一边让人看好了上官芸和孙胥,自己则带领县里的官员大开城门等候迎接。
至于那只让他闻风丧胆的官兵,早让上官亨忘到了脑后了。
看着脸色铁青的宋真,上官亨把祝贺的话咽了回去,看着一声不吭的他从身边走过,上官亨有些不悦,但也没有说什么,跟着回到了县衙。
宋真大言不惭地坐在了主位上,对刚坐下来的上官亨埋怨道:“亨贤弟,我知道你打不过他们,那你也不能什么也不管,任由他们逃走吧?你应该猜到,我会率大军前来的,我设计了这么多,就是为了全歼了他们,现在全都白费了!”
上官亨虽然有些不悦,但是也不会因为这件事和宋真弄得不高兴,便陪着笑说道:“哎呀,宋大哥教训的是,是我没有洞悉对方的意图,白天我过一会就会上城楼看他们几眼的,可是到了晚上就疏于监视了,而且昨天还发生了些事情,所以就疏忽了,请哥哥原谅。”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看着上官亨态度这么好,宋真的邪乎气消了大半,不在意地摆了摆手。
“算了,其实这件事与你也没多大关系,是我太想要全歼他们了,只可惜,哎,对了,刚才贤弟说昨晚出了什么事,怎么了?忠于上官鸿的那些人闹事了?”
上官亨摇头道:“没有,得到哥哥的消息,我就把他们抓了起来,都关在了大牢里,也没机会闹事。昨天上官芸回来了!”
宋真一愣,重复道:“上官芸回来了?”
上官亨点头:“是的,她和我说是办完了京城的事,带着耿氏布坊的人回来了,哎呀,说到这,还请哥哥救命啊。”
宋真诧异地看着上官亨:“怎么了?”
上官亨哭丧个脸解释道:“上官芸突然回来了,让我很紧张,一心想要把她留在这里,但是又对跟她来的人很不信任,便做了错事,派人深夜去杀了他们,可是,对方很警惕,直接杀了守城的官兵,向北逃走了,这要是逃回去,会不会影响了我们的生意?”
宋真想了一下,不在意地摇了下头:“没事,只是一些狗奴才而已,咱们是为了安全考虑,就算杀了他们的人,他们也得忍着,因为咱们是提供给他们布料的人,这你不用担心。上官芸在哪呢?”
上官亨站起身对宋真做了个请的动作:“我把她关在了我家了,哥哥请。”
走在路上上官亨看着宋真,试探地问道:“哥哥,你想要把上官芸怎么样?她和二老爷关系和非同一般,要是让她回到桂阳说不定就留下祸根了,她回来的事情,只有几个人知道,要不要?”
宋真不假思索地说道:“自然不能留,主公不能做的事情,就由我来完成好了!不过,我好奇的是,贤弟怎么也这么希望她死呢?你们有过节吗?”
上官亨冷哼了一声:“她小时候,我向她要糖吃,她竟然骂我是乡下狗!当时我就发誓,一定要看着她死!”
宋真看着上官亨发狠的样子,忍不住笑道:“竟然如此对待贤弟,她还真是该死啊!一会见到了上官芸,你不要说话,都听我的。”
上官芸坐在屋子里,看着阿爹给她的戒指,眼泪不由得慢慢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