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亚军等人已经睡熟,林志和陈七也没叫醒他们,免得人多反而坏了事。
两人出了门,见丁敬刚刚打开后院的门,进去以后,又将门锁上。
“他这是要干什么?”陈七低声道。
两人稍等片刻,这才掩到门前,陈七见了林志用钢丝捅锁的手法,心说:“这确实是我教你开的锁。嘿,我自己却不知道。”
两人走进后院,沿着墙根溜到那三层楼的门洞前,进去以后,只见一扇门的缝隙里透出微弱的烛光,鼻中跟着闻到一股氤氲的中药味道,两人对视一眼,心中均想:“这老头儿,怎么又熬起药来了?”
过了一阵,只听“吱呀”一声,丁敬开门出来了。
林志和陈七躲在烛光照不到的暗处,见丁敬左手举着蜡烛,右手端着一碗汤药,来到楼梯口,径直上了楼。
陈七道:“这老头肯定不是好人,他绝对囚禁了人,那人生病了,所以他才给熬药。”
林志点点头,觉得陈七分析得很有道理,心想丁老头会囚禁什么人呢?哼,多半是女人。
为了避免被丁敬发现,两人等他上了一层楼后,这才跟了上去,昏暗的烛光在死寂的楼道里摇曳,这场景就像是在拍一部蹩脚的恐怖片,可是又让人感到诡异而可怖。
丁敬一直上到三楼,放下药碗,腾出来来打开一道铁门,收好钥匙,端起碗走了进去。
林志和陈七一步步走到门口,都抽出了身上的手枪。只见屋内有里外两间,丁敬把药碗放在桌上,又掏出钥匙打开了里间的门。
林志和陈七见丁敬如此谨慎,更加相信他是囚禁了女人,等丁敬端着药碗走进里间,两人从门缝里看进去,果然见到一张铁床上绑着个人。
虽然丁敬站立的位置,恰好挡住了这人的头部,但见身子苗条,胸口隆起,显然被绑之人是个女人。
只听丁敬喃喃地道:“你把药喝了,病就好了。”
铁床上的女人竭力挣扎,摇得四根床腿“吱呀”作响,显然是很不情愿。
林志再也忍不住了,一脚踹开门冲了进去,喝道:“老色鬼,你还要不要脸……”一句话没有说完,猛地一愣,只见铁床上绑着的,竟是一头脸色惨白的雌性夜魔,
“你,你到底在干什么?”林志万分好奇地瞧着丁敬。
丁敬也没有料到林志和陈七跟在自己身后,手臂一抖,半碗药泼了出来。
陈七盯着药碗:“莫非,莫非你想治好它?你可别忘了,它已经不是人了,只是一头吃人不吐骨头野兽。”
丁敬道:“他们只是生病了,你不能用异类的眼睛看待他们,他们只是病人而已。”
“病人?”陈七嗤一声冷笑,“病人会吃人吗?”
丁敬将手上的半碗汤药罐进女性夜魔的嘴里,那夜魔竭力挣扎,弄得汤药满脸都是,丁敬毫不嫌弃,拿起毛巾将它脸上仔细擦拭干净,这才缓缓地道:“不,他们不是夜魔,只是外感湿热疫毒,以致蕴结中焦,损伤脾阻滞气机,蕴证不化,胶着难解。”
他望着眼前的女性夜魔,眼神里充满了悲悯:“他们与你我一样,都是人。如果她是你亲人,你难道不会悲伤?”
陈七道:“哪你治得好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