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欣吓了一跳:“好大的雷声。”
陈七指着前面山脚下:“那边有个小院,大家快过去躲雨。”
四人一阵狂奔,片刻间,全身已经没有一寸干燥的地方,林志放慢脚步,笑着说:“走得快是落汤鸡,走得慢也是落汤鸡,慢慢走吧。”
这场雨好大,又刮起了大风,夹杂着雨点,鞭子一样抽打在身上。
乌云中霹雳一个接着一个,大树像疯了一样左右乱摆,面对这大自然的威力,四人不由都感叹,人类是何其的渺小。
到了小院前,只见一圈篱笆墙围着三间瓦房,院子里栽着两棵老树,一棵是柿子树,另一棵也是柿子树,成熟了的柿子摇得一地都是,空山寂寂,荆莽森森,昔日的种树人,早也不在这个世上了。
“吱呀”一声,林志推开板门,用电筒一照,只见到处蛛网尘封,冷冷清清,一团漆黑。
仇亚军紧了紧手中的枪,低声道:“小心有夜魔。”
陈七嗷一声怪叫,屋子里依然一团死寂,当下走进门去,说道:“要有夜魔,早就跳出来了。”
瓦房年久失修,到处漏雨,仇亚军在角落生了一堆火,屋后是个山涧,只听大水轰轰隆隆,犹如潮水一般的连绵不绝。
林志掏出干粮,四人慢慢嚼着,陈七突然出其不意问我陈欣:“妹,我看你瞧刘庆宇的眼色,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陈欣一愣,下意识地瞧了瞧林志,心说:“我的七哥呀,你不要这样太直接好不好?”
这段时间来,陈七旁观侧闻,早看出陈欣对林志芳心可可,但林志显然无意,一边是兄弟,一边是结义妹妹,陈七可不想他们最后闹得不愉快。
陈欣脸上一红:“七哥,你不要乱说。”
陈七正色道:“刘庆宇算个男人,我可没有乱说,我们虽然不是亲兄妹,但比亲兄妹还要亲,等攻下监狱,我就给让你们在一起,这就兄长之命,媒妁之言。”说到最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陈欣一笑:“什么年代了,还兄长之命,媒妁之言的?不嫌老土是不是?”
话音刚落,板门突然一下被撞开,一名男子冲风冒雨,湿淋淋地闯了进来,乍一看见林志等人,先是一愣,极度的惊讶,随即大叫道:“太好了,我终于看见活人了!”
仇亚军一把揪住男子,枪口顶在他的脑门上:“小子,你装什么装,你是丁天佑的人,是不是?”
男子抖了抖:“把枪挪开,把枪挪开,什么丁天佑,什么丁地佑,我压根不认识。”
仇亚军拇指一扣,“咔哒”一声打开保险,厉声道:“你嘴巴再硬,不承认是不是?再不承认,老子一枪崩了你。”
男子道:“你,你,当心枪走火,大哥呀,我是从甘肃逃难过来的,真不认识狗屁的丁天佑。”
林志见男子神情不似作伪,便推开仇亚军拿枪的手,问男子道:“你是从甘肃哪里逃来的?”
男子道:“天水。”
林志心头一震,天水不就是夏一诺老家的城市吗?连忙问:“那里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