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k已经洗过澡了,寄养中心的人说下周六再去就可以。”徐忠想了想,觉得没什么要补充的了,“我就在安保亭,有问题随时找我。”
他第一次对宋以岚说这么多话,低沉稳重的嗓音像充满了天然的安定因子,宋以岚仔细地听完,笑着问,“都记住了,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徐忠一顿,犹豫了一会儿,有点不忍心看着她眼睛里的光,“我这么说可能有些唐突,但我怀疑你家里有窃听设备。”
“上次去你家取kk的建档卡,中途和你的通话信号忽然有很规律的变化,我们入职培训的时候讲过窃听设备,我恰好听的比较认真,应该可以确定。”
宋以岚一惊,握着牵引绳的手也忽然一顿,kk行动受到限制回过身,蹲在地上低低地呜了一声。
徐忠略略担忧地放缓了语气,“你别害怕……这类设备完全可以利用扰声很快找出来拆掉,只是你需要好好想想怎么解决窃听器背后的人。”
宋以岚已经没有兴致关心他那听起来有些奇怪的入职培训,她看着远方沉默了许久,然后轻轻笑了笑,往小区花园的方向走去。
除去最初听到时的惊讶,宋以岚的反应比徐忠预想的要冷静太多。然而越是冷静的表象下越可能存在未可知的后果。
徐忠没有犹豫,小心地跟了过去。
“我没事,这点承受能力还是有的。”宋以岚开口,仿佛预料到徐忠会跟来。
自那次被何子杨暗算以来,她一点点查一点点分析,思路和结果仍停留在疑点和猜测上,找不到直指何子杨的证据。像知道答案的证明题,差了关键的一步,终究没法衔接起来,即便面对面一一摆出来,也至多只能叫诛心。
可这样一道事实浮出来,即使不能直接将何子杨推到浪尖,也有了第一步的方向,环环相扣的链条里,宋以岚势必要把他找出来。
“你有想法吗?”见宋以岚停下来,徐忠站在她身后几步的距离,轻轻问道,“得罪过什么人?”
宋以岚不可置否地笑笑,没有正面回答,“我得罪最多的恐怕是你。”
宋以岚始终将工作和生活分得清明,从来不喜欢把公事和私事搅在一起。
她深深呼吸几下,余光里瞥了一眼徐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