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白语这个对照组,便以为所谓白绮的天赋资质好,是以白语为对比基础的,那么江湖泰半侠士都当得起这个说法了。
可现在的状况来看,他显然对自己的状况太乐观,之前的优越感也太强了。
那边切磋已经到了尾声,最终白绮以一招之势输给了江淮,倒退数米才止住了退势。
江淮忙收剑抱拳:“师姐,承让了。”
江洛连忙上前扶住白绮,对对面的弟弟皱眉道:“你又不知收敛了。”
白绮却一把推开他:“要的就是如此,指望别人相让的废物趁早别和人切磋比试了,花钱雇几个专门放水溜须拍马的多干脆?”
又对江淮笑道:“痛快,下次再找师弟。”
江淮闻言,阴沉冷漠的脸上难得露出笑容:“是,师姐。”
这下周围的人越发确定是洛师兄惹师姐生气了,江洛连着被未婚妻戳得下不来台,只得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让周围顺势以为然的替自己挽尊。
白绮这会儿浑身舒泰,生物渴望强大的本能,在一朝拥有此等远超常识的力量,敏捷和速度的认知下得到巨大满足。
别说像现在这般飞檐走壁,便是以前,在健身房里多比别跑几公里,或者马拉松名次靠前,也是让人骄傲的事。
不管是为了自我满足感还是替自己以后的副本任务积攒资本,白绮都打算在这个世界,尽可能的积攒资本。
既然白绮好了,白语便提议几人下山透透气。
最近白绮养病,她也相当于被禁足,是把她憋坏了的。
白绮也没有反对,正好她也想下山看看古代的城镇面貌。
白小弟倒是也想去,不过被白绮回头看了一眼后,便畏惧的缩了缩脖子,不敢像以往一样撒泼打滚要跟着去了。
虽说白绮向系统放下豪言,不过来这里好几天了,却也没有发现谁有源力碎片的端倪。
一般来说,既然选择的副本在这里,那么碎片的宿主便一定在此局中,毕竟某种意义上来说,碎片宿主才是这里的气运之子。
白绮最怀疑的人当然是白语,毕竟这家伙运气也太好了,坑死全家自己一个人倒是一路咸鱼成为赢家,且江家吞并白家这每一步也太顺利了。
老实说,即便白绮死亡,白家也轮不到江家惦记,毕竟人家是有正统继承人的。
可现实白夫人病故,以白绮看来,白夫人的身体素质和武功,就这么因为闺女的死一命呜呼还真有点邪门。
说得现实点,毕竟她又不是什么病秧子,性格也不是钻牛角尖到死的类型,更重要的是还有个继承家业的儿子在呢,可她就是病了一场便没挺过来。
还有轰天门,这般势力的一个门派,虽说遭到重创,也不是说没落就没落,但就是运气背到那份上,门内人才济济,居然一夜之前全死于魔教打击。
像是拦在江家吞并白家路上的绊脚石,全都一个个自己倒下了,并且是最完美的时机。
如果轰天门早没落,那江家势必也会在那一战中受牵连,正好是人家将魔教消耗大半,江家捡了便宜。
白绮就觉得邪门了,一度猜测这个世界的碎片表现形式是气运相关的能力,而碎片的宿主,必然是在江家利益一方之间。
当然,白语这个吃里扒外的恋爱脑自然可能性也不小。
那么接下来就剩下具体弄清碎片的表现形式,好对症下药了。
下山后,白语果然如同出笼小鸟,一路上叽叽喳喳缠着江洛笑闹不停。
要是以往,江洛自然是毫无顾忌的,不过最近给白绮收拾得危机感大起,便也不敢放肆了。
每每白语找他说几句,他总会回头关心未婚妻一句的,务必不会让白绮感受到被冷落。
惹得白语频频撇嘴。
城镇繁华,街边都是规划整齐的店铺摊贩,地面是整齐干净的青石路,来往商贩吆喝声此起彼伏,想来有白岩山庄维护,这里治安良好,自然发展繁荣。
白语一出来已经吃了好几串糖葫芦了,有些闹肚子,便要去上茅房。
本想缠着白绮一起,去,不过白绮直接嫌弃茅厕太臭,不肯陪她。这种事又不可能拜托男人,只得委委屈屈的自己去了。
江洛实在有些担心:“采花贼很有可能已经流窜至此,让语师妹一个人好吗?”
白绮特别笃定道:“不至于,那采花贼知情调识情趣又讲究仪式感,不会行茅厕蹲点这种龌龊事的,就算抓到了人,肯定也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江洛和江淮一惊:“你这是什么说法?”
白绮道:“我根据你们现有的线索总结的。”
“首先,你们对采花贼的真容至今未知,从受害人那里得到的外貌描述信息各有不同,仅能凭作案手法和交手路数确认是同一个人。”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一个人作案,受害人看到的容颜却不相同呢?”
“要么对方易容术炉火纯青,要么受害人撒谎了。”
“我闲来无聊翻过受害人的证词,虽然是在指正,但以一个女人的角度,在某些关键细节处,却有刻意包庇,胡乱引导之嫌。资料上也写明了部分受害人甚至根本不愿指正那采花贼,在事情败露不是出于名声考虑的前提下是为了什么?”
“说明对于不少受害者来说,那根本就不是灾难,而是一场难得的艳遇。”
兄弟俩一惊,没料到还有这个说法。
江洛立马反驳道:“不,不可能,女子重名声,已婚妇女也就罢了,这么多未婚少女,怎可能个个如此淫/荡?”
江淮却回忆了一翻调查细节,对兄长道:“我倒是觉得,师姐的猜测并非没这可能。”
“大哥你想想,确实好多女子听我们要逮捕对方的时候,一脸敌意和警惕,当初我们以为那些女子清白受辱,对外男警惕敌视。但现在回想,好像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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