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带兵是为了抓她。
烛芳下意识松口气,反应过来觉察不对,“带兵抓我?我不就是没和哥哥回来么,父君不必如此吧?”
“你还好意思讲!”天帝本来平静的语气被她这话搅得怒气波澜,“一个未出阁的清清白白的小姑娘,当着龙族天族兵将的面,主动扑上去抱一个男子,你把你的名誉置于何地啊?还敢跟人走不回家!”恨铁不成钢地指她,“若不是为父强压下此事,如今三界就该传遍这事儿了。”
“传遍才好呢,到时候就非嫁他不可了。”
“你嘀咕什么呢?”
烛芳立即双手后背老实地摇头,“没什么。”
天帝喘口气,想到什么似的从桌案底下掏出一封信笺,“还有,这信是怎么回事?华胥真神亲笔写的解除婚约的信,是不是与你有关?”
“这么快?”烛芳眼睛一亮。
“还真有关系。你做什么了,啊?”天帝把信随手扔在一堆杂乱的奏章山上,往后瘫。
“也没什么。”烛芳轻描淡写地道,“就是重钧带我去劈了英招山,然后把华胥真神请出来了而已。”
“劈,劈山?”天帝愣神一会儿,怒喝,“简直胡闹!”
“父君,人家华胥真神都没说什么呢。”
“那是人家真神顾着重钧真神的面子……我才记起来没仔细问,你老老实实给我讲清楚,你和重钧真神是怎么一回事?真神被压在雷泽万万年,你怎么同人家认识的?”
“巫咸族的真神神力传承有破绽,重钧渡了一缕神识下界,我和他在下界认识的。”
“下界……你同他在下界就在一起了?”
“嗯。”
“那,那住一起了?”声音不稳。
“嗯。”
“岂有此理!”天帝气呼呼地从主座上站了起来,把身旁打扇的仙侍都给吓得后退半步,咬牙问最后一句,“这几日你也同他住一起?”
“父君。”烛芳没回答,只劝慰道,“我也长大了,知道什么事情做得什么事情做不得。我与他情投意合,在凡界时我本就无处可去,这回也是因为许久不见想先陪着他,但我做事情都有分寸的。”
“你有分寸才奇怪!有分寸还会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冲上去抱人?”
“那,那是久别重逢,一时冲动。”
“我看你时刻都在冲动。”天帝没好气地,顺好气后一锤定音,“你既然回来了,最近就好好地给我呆在九重天哪里也别去。”
“那重钧呢?”烛芳犹不甘心,“我都和敖旭解除婚约了,也可以嫁给他了吧?”
“嫁嫁嫁,你一个女孩子家的说话该矜持些!”天帝扶额,似不想多说,朝她挥挥手,“我现在不想与你谈这桩事情,出去出去。”
烛芳没动,她觉得自己可能找到了结症所在,沉默稍许,温声道,“父君,纵然我是喜欢他,可你和母后在我心里也是很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