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黎带着苏木就直接去了医院,发现他身上多处瘀伤,双脚十根脚趾头最少有五根骨折过、但是最后又自己痊愈,后背竟然还有烟头烫伤。
左大腿后侧有一大块红肿不堪,血丝直冒。
对一个四岁的孩子尚能下这种狠手。
医生包扎好,“我要舅舅。”苏木红着眼眶,怯怯的道。
“我给你舅舅打了电话,他一会儿就来了。”
话落一分钟不到,封痕赶来。苏木看着他,也没有哭,有些发怔,像是不敢相信站在他面前的真的是他舅舅,封痕把他抱到怀里来时,他才敢这两个月来受到的折磨通过哭声一并宣泄出来。
他要回家,不想在医院。
“好,回家。”封痕捂着他的头哑声道。
……
南黎和苏木坐在后座,苏木一声不吭,缩在角落里发呆一样的看着某个角落,眼晴眨都不眨一下。南黎去握他的手,苏木第一反应是逃离,然后发现是南黎,又没有躲避,只是再没有把手给南黎。
握着小拳头,放在衣角之下藏起来。
南黎闭上了眼晴,她还在高烧,混沌的脑子都想不起来当初岳悦母女为何会带着苏木离开这坐城市,她靠着车门很快睡了过去。
醒来时到了封痕楼下,封痕抱着苏木。
“要上去坐坐么?”封痕看着她的眼晴道。
南黎下了车,“不了。”
“外面冷,上去等会儿,我让周浴过来接你。”
南黎看了眼苏木,余光又瞥到小区电闸门上滚动的日期,12月20日,这对南黎来说是一个挺独特的日子。
“好。”
……
封痕的家南黎很久都没有来过,她和南一一穿过的拖鞋还干干净净,她踩进去暖融融的,她进洗手间,用冷水浇了浇发烫的脸颊,让大脑清醒清醒。
封痕给苏木换了一身衣服,他之前的衣服和玩具通通都在。
苏木说话时依然带着哭腔:“我上午就到了机场,我说我要找舅舅,没有司机愿意载我,我不记得舅舅电话,我不敢乱跑。”他硬是在机场呆了大半天的时间,直到看到了南黎。
封痕的眸漆黑柔静,低声问他,“你怎么一个人上的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