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痕眸光一抬,轻描淡写,几分嗤弄,“你把我看成什么,多高尚的人?”
墨南霆松开他,开口,“光明正大的较量和竞争,我欢迎。南黎最后选择你,我也可以大方祝福,但南黎不喜欢你,你却一再强迫,那就是你——瞎了。”
封痕启唇,“没有你,或许她就是我的。”
“好,我给你一个机会。我让你一只手,我看看你拳头有多硬。你输了,就永远不得出现在南黎面前,我输,我退出。”
那一下封痕的眼神眯了一下,他停顿两秒,回,“好。”
没有人知道这两秒里他的心里路程。
他一只手受伤,墨南霆也只用一只手,两人敌对,招招都狠,谁都不让,只听到拳脚相碰、物体倒地的砰砰砰声!
原本以为这会是一场持久战,但没有,只十分钟,墨南霆的脚过来时,封痕有零点一秒可以躲避,他没躲。
而是抬起了那只受伤的手去迎击,脚风凌厉,他听到了皮肉掀开的声音,纱布一瞬间被血染透!
同时一脚踹向了他的胸膛,他踉跄后退,阵地失守,已败。
他捂着胸膛,稳住身体,一夜未睡,眼里尽是血丝,他一言不发,脸颊依然冷硬。
墨南霆朝他逼近一步,眸如寒霜,“你输了!”
封痕冷道,“技不如人,我无话可说。”
“那就去你该去的地方,从现在开始起,南一一和南黎你都不准见,否则滥用麻醉剂是违法行为,坐牢会是你的最后归宿。”
封痕,“我还得谢谢你手下留情么!”他扯了一把散开的浴袍,他和墨南霆的情谊也到此为止了!
他提步出去,清晨的冷风迎面而来,手上的血滴在了地上,随着他的脚印。
被风一吹,仿佛骨头都侵入了冷水,疼痛瞬间而来。
走了几步又停住,他没有回头,低声道,“我没有对南黎做什么,没有碰她,你不必因此有其他想法,她依然是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
他不想让墨南霆因此看低南黎。
说完出去。
一身白,很快走出别墅小区,红色的血点仿佛是在为这么多日的反骨写下的血书。
人总是这样,明明知道那不属于你,却在某个瞬间冒起了想要赢、想要占为己有的念头时,便想放手一搏。
放弃早就在心里有了念头,只是……想找一个足够让他放弃的念头。
最后一败涂地。
不属于他的,始终不属于他。
墨南霆走出别墅,到达院子里,他目送着封痕离开。
眉心拢起。
他想用尽一切心思留住身边的人,留住这点来之不易的血缘关系。
可总是事与愿违。
他道,“去查麻醉剂是谁做的。”开始以为是封痕,现在觉得应该不是他。
封痕不会对南黎做这样的事情。
“是。”
………
墨南霆返回医院,南黎已经醒了,只是封痕的那一掌劈着她头昏脑胀。
九点钟,她十点登台,要来不及了。
她下床,两腿一软,一下子坐在地上,后颈似有一根线猛地开始牵扯,大脑内筋部疼痛猝然袭来!
她闭着眼睛缓解。
前方阴影来袭,她睁眼,墨南霆近在咫尺,她呼吸一顿。
墨南霆把她抱起来放在床上,盖上被子,神态柔和,如同二月春风,“还难受的话再休息会儿。”
“不行,来不及了。”南黎接了这桩工作,那就要做好,“我要出院。”
“好,在路上可以休息会儿。”
墨南霆再度把她抱起,秦朗在后面拿着南黎的鞋子。
进电梯。
进去时没有别人,南黎在他的胸口看着他性感的喉结,低声,“封痕呢?”
“走了。”
她没问去了哪儿,也不想提起昨晚,墨南霆也没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