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餐桌处,欧阳酒那慵懒的坐姿,头发用一根筷子给挽着,衣着宽松,后背单薄,脖颈白皙,耳廓优美
。
他漆黑的双眸难以窥视其神色,搭在门把手上的手,筋脉微微跳动。
荀初哼道,“我干嘛求你跟我儿子在一起,我巴不得你离他远远的。”她也戴上了手套,跟着欧阳酒一起吃。
“那你别惹我,不过也晚了,你都惹了,我必定要驯服你这半老徐娘。”
荀初,“……”她优雅的吃了一口肉,问欧阳酒,“谁驯服谁还不一定呢。”她顿一下又问:“你不喜欢我儿子?”
欧阳酒摇头,“不喜欢。”
“从没喜欢过?”
“当然从没喜欢过。”
傅凌骁退了出去,没有进屋,站在屋外,后背颓废的靠在了墙上,眸光阴沉得吓人,眼底深处还有一汪不易察觉的低落。
站了两秒后,离开。
清傲的背影消失在走道里,进了电梯,电梯门关上,他靠在了墙壁,一双墨眸盯着不停递减的楼层数字,蓦然,自嘲一笑。
屋里荀初不服气,“你瞎了吗?他哪里不好你凭什么不喜欢他。”
“你是疯了?我喜欢他,你让我跟他在一起?”
“我不会让你跟他在一起,但是你要是不喜欢他不爱他,那你就是没长眼睛!”
“我喜欢他你也骂我,我不喜欢你也骂?”
“对。”
欧阳酒把她手里一块羊排抢了过来,一口塞进嘴里,“你这恶毒的女人我给你记着,我做完孩子第三天你让我下水,这笔账我迟早也会讨回来。”
“想要功名还在乎这个?每一个干事业的女人只要有口气就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我给你业务,你就受着。”荀初继续去拿其他的,欧阳酒都霸到了自己面前不给她。
荀初白了她一眼。
欧阳酒吃的满脸油,荨初就吃了一口。
她嫌弃的看了眼欧阳酒,跟几辈子没吃过肉一样,有失礼数,还没有半点形象可言!
“我去书房办点事,你吃完收拾收拾赶紧滚蛋。”她起身走了,眼不见为净。
到书房后给傅凌骁打电话,“凌骁,我把房卡给了前台,你来的时候直接上来,还没到么?”
傅凌骁修长的腿刚迈出电梯,拿出了褐色的墨镜戴上,顿时那眸便只有冷戾透出来,“有点事,不来了。”
“什么事?”
“俱乐部的事。”
不来也好,她套房里还有欧阳酒,省得他俩见面干些亲亲我我的勾当。
“行,你走吧。”
傅凌骁挂了电话,走向前台,把房卡递过去,沉道:“别说我来过。”
“好的。”
他出去,前台目送他的背影,捂着胸口顺了几口气,这不、不是西南的傅三爷么?
……
欧阳酒吃完也没有回自己的套房,看到荨初带来了高级面膜以及各护肤产品,她在她的套房里洗个澡,洗完后堂而皇之的躺在沙发上贴面膜,擦护肤品。
等荨初来的时候,就看到欧阳酒拿着她几万一瓶的精华霜擦手臂,荨初气得想把她五刀分尸!
“欧、阳、酒!”荨初跑过去一把把精华霜抢过来,一看,一瓶抹没了,全没了!
她瞪目圆睁,脸当即卡白。
欧阳酒扶正脸上的面膜,“这么小气干什么?”
“这是往你胳膊上抹的吗?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个东西我到巴黎等了半个月才等到的货,市面上根本买不到,被你这么糟蹋?”
“这不是往胳膊抹的吗?”欧阳酒一愣,“那抹哪儿?”
“……”
欧阳酒常年在外奔波,心在世界,哪儿有心思研究这些。
荨初又气又恼,却又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她往桌子上一看,肌底液也没了,她指着那个空瓶子,“这一瓶你擦哪儿了?”
欧阳酒指着自己的腿,“这儿和脚丫子。”
“……”
荨初好半天都没呼吸!
她抬头,恨不得煽她。
欧阳酒取下脸上的面膜,整个皮肤水润润,白里透红,惊讶:“不能抹吗?你这些瓶瓶罐罐不会全往脸上抹吧?这么多,脸才这么点儿,怎么抹得下?”
荨初拽着她的胳膊,厉道:“滚出去!”
“我在你这儿睡,你的床软。”欧阳酒又坐下,手一伸又拿了一瓶面霜。
荨初忍无可忍,把她手里的面霜夺下来,拽着她到门口,打开门硬是把她轰了出去!
欧阳酒踉跄的往前一撞,撞上了对面的墙壁,荨初愤怒的甩上房门,砰地一声。
荨初回去整理她的护肤品,看到这狼藉,她的心都在滴血,她不把欧阳酒弄得跟她求饶,她就不叫荨初!
蹲下来收拾,一瓶一罐的装起来,最后发现她那瓶还没开封的限量版眼霜没了。
她恨不得立刻就解体了欧阳酒!
欧阳酒站直身体,看着荨初甩上的房门,红唇轻轻一勾,能气着荨初她就爽!
她把手里的眼霜放进了口袋,正要走,五米开外的房门打开,“欧阳小姐。”
她侧头见是井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