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着知心大姐的语气说,“那真是不应该,怎么会这么对你,都是他的错。”
卢霜差点就哭了,不停的骂男人,不停的骂那些跟她老公上过床的女人!
骂了十分钟,欧阳酒没有打断一句,十分钟后,欧阳酒拿出纸巾递给她,“大姐,你可否想过改变?”
“什么改变?”
“提升自己。”
“我已经在美容,难道我丑吗!”
欧阳酒的嗓音在柔警不过,“不是美容,是体态,是脑子,是内在,是你的生活,尽管您的身材微微走样,但我看您背部笔直挺拔,一看就是学过跳舞的。”
卢霜惊讶这个女人的观察入微,“对,我之前是芭蕾舞演员,后来为了陪他走南闯北,就没跳了。”
欧阳酒一个跨步走近了雨中,冰凉的水冲着她的全身,她爽朗一笑,那份在雨雾里的洒脱,无与伦比。
“大姐,走出你那个棚子,我们淋会儿雨。”
卢霜怔了一下,“会感冒的。”
“感冒了有医生,但淋雨的畅快千金难买,不要怕弄坏了鞋,坏了再买。”欧阳酒微笑着,张开手臂。
衣服湿透,贴着她玲珑有致的身躯,似比这雨更勾人。
卢霜看了下欧阳酒眼里的笑容,那么明媚潇洒,她忍不住走了出去,雨水一打,她觉得前所未有的舒爽。
豪门圈里难有知心朋友,太多的话,根本不能说出口,那些酒肉朋友、一起做脸挥霍金钱的朋友,那些在你面前说谁家大业大的朋友……
有几个能让你毫无形象的衣衫湿透,倒是有大把的等着你淋成落汤鸡。
欧阳酒带着卢霜淋着雨在小山坡上走了一会儿,欧阳酒鼓励她跳会儿舞。
迎着风、接着雨,旋转跳跃,仿佛让她找到了曾经的热忱,卢霜笑了。
跳完欧阳酒给她看视频,在雨里的芭蕾,带着陈年旧事的斑驳山崖,五十岁的女人也能自成一画。
“这……这是我吗?”卢霜第一次正视自己。
欧阳酒把视频发给她,“当然,这就是独一无二的你。”
“你好会拍。”
欧阳酒笑着道,“客气,无非是兴趣爱好罢了。”
她收起手机绝口不提拍摄的事情,“大姐,咱们走下山?”
卢霜看了下她,不由得问,“你为什么要陪我淋雨?”
“您让我想起了我妈。”
怎么会。
欧阳酒连她妈长什么样子都记不得,她缺失母爱这么多年,根本不怀念母亲!
她低笑,“如果我妈在外面心情不好,我也想有人这么陪她。”说完唇一瞥,自嘲。
她不知道母亲在哪儿,更不知道他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她真的丝毫不想她,
卢霜信了她,又问,“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欧阳酒知道,看来她也是怀疑的,怕有人蓄意接近她,豪门人,都疑心疑鬼,觉得谁都想要她的钱。
欧阳酒笑着摇头,“我们头回见。”这不是假话,确实头次见。
两人坐了下来,看这昏黄雨夜。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欧阳酒柔和的开口,“我在巴西遇到一对夫妻,结婚十年,丈夫终日觉得妻子木纳没有情调,嫌她只会收拾家里,嫌她刻板没有内涵,然后他拼命出轨。终于有一天……”
“他在街上碰到一个长发细腰的女人,他一见倾心,一路尾随,但没有上前打扰过。他在同一个地点尾随了这个女人一个月,每一天都用手机拍她的后腰,他已经深深的爱上了她,越来越嫌弃家里的妻子。后来一尾随中他终于鼓足勇气去看这个女人,结果……他看到了这个让他神魂颠倒的背影,就是他的老婆。”
卢霜哑然。
欧阳酒继续,“但是他老婆坚决跟他离婚,离婚后他终日拿着手机看女人的背影,日思夜想,久久不能忘怀,后来他妻子再婚,他自杀在昔日的家里。”
这个故事有真有假,在巴西确实碰到了,但那男的没死成。
“所以。”她轻轻一笑,“让男人留恋的永远都不是你的贤惠和体贴,你对他好,他记不住,但你要割他的肉,他一辈子都无法忘记你,剜心才是永痕。”
卢霜想了好一会儿,雨也淋够了,心里也痛快多了。
“姑娘,谢谢你。”
“不客气。”
卢霜起身笑了下,“我今天特别开心,很荣幸碰到你,你把你的联系方式给我。”
这可是荀初的客户,只要是荀初客户有几个不知道欧阳酒大名的?
没见过也听过名字。
欧阳酒若是这个时候报出了自己的真实名字,卢霜这个客户,还是因为卢霜而带来的客户,会全没了。
鬼知道荀初在美容院是怎么编排她的。
暂时不能说。
“我相信我们有缘会再见到,不留联系方式若是还能遇到,那是我们命中该有的。”
别人不想说卢霜也不想强求,但她想到了刚刚那个故事,于是留下一串电话。
“这是我的私人电话号码,我看你拍照这么好,你能给我……也拍个背影么?”
“………”
欧阳酒哑然一笑,“当然。”
“那你后天到后街路来。”
“好。”
卢霜淋着雨走了,走时脚步再也没有了死气沉沉。
欧阳酒打了一个寒颤,心满意足的起身,淋这么湿,也别想吃了。
她回去带了点吃的,把南一一拎走,她不放把南一一留在这儿,其它人吃自己的。
车上南一一跟小老鼠一样吃个不停,欧阳酒叹,“小胖儿,减肥,少吃点儿。”
南一一脑袋一甩:“才不,爸爸说宝宝要多吃饭,才能快快长大!瘦子不好看!”
欧阳酒嘁了声,没理她。
吃饱了南一一拍着肚子,打嗝,开始发誓,明天要减肥。
嘭。
一个响雷来了。
这个雷,估计就是专门为劈誓言而生的!
………
回到家,欧阳酒赶紧洗热水澡,吃药,以防感冒。
睡觉的时候想着这些天傅凌骁都没有过来,这货忙成这样?
不来更好,她清净。
第二天,工作室开业。
热闹非凡,欧阳酒五点就起床,先去给施愈的母亲买了早餐,然后去工作室,开始忙碌。
八点所有人上班,史安林想还有……
施愈。
施愈苦笑,“老板好。”
欧阳酒微笑,“我就知道你会来。”不枉她这半个月每天都给施愈母亲送早饭。
“盛情难却。”其实施愈已经辞职大半个月了,只是没有答应欧阳酒,也是在考量。
“好,来了就是我的人,欢迎你。”
施愈:“放心,我必然会好好工作!”
“好,合作愉快。”
八点半所有员工就位,一共四十人。
你要问其余三十多位哪儿招来的?
九点荀初打来了电话,“欧阳酒,我秘书室里你挖走了两个人?其他部门你挖去八个,你好大的胆子!”
刚好十个,就像当初她弄走欧阳酒十个员工一样。
其余的欧阳酒要的都是业内人士,比较专业,高薪聘请。
“刺激不?”欧阳酒微笑,“今天开张,来么?送你一个套餐。”
“给我滚远点!”
“啧,老这么凶,你那昂贵的护肤品也顶不住啊,下一次咱俩站一起,别人以为你是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