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酒看到保温盒破了一个角,应该是先前关门时摔的,里面装的是什么她也不知道。
她没接,被一个警员抢了过去,他们要检查这里面是什么,万一是违法物品呢。
赫伯特下意识的要去抢,但是欧阳酒给了他一个制止的眼神,他又乖乖的不动。
警员打开饭盒,里面是一个已经摔乱的三明治,还有鸡蛋火腿肠,以及用胡椒酱拌好的意大利面。
原本都摆放整齐,这会儿早就成了一团乱,看起来……毫无食欲。
警员也是愣了下,这是给谁吃的,这么垃圾。
赫伯特把保温盒一把抢了过来,盖上盖子,搂在怀里,他嘁了眼欧阳酒,“姐姐……不能吃了,我回去给你重新做。”
欧阳酒没做声。
她不是圣母,不会那么轻易的被感动,尤其是宋匡泰的儿子,她更不会认为他是真的想给她做一顿饭。
她冷静的问警员,具体发生了什么。
赫伯特抱着保温盒,一言不发,像个被孤立的孩子。
很快的又来了另外一个人,傅凌骁。
赫伯特今天开的是傅凌骁的车,如果真要追求,他也有逃脱不掉的责任。
好在赫伯特造成任何伤害,只是被逮了而已。
徇私情,给了一次宽容,只要不再犯就行。
三人到了警局停车场,寒风瑟瑟,欧阳酒一身请冷,她谁也没看,上了车。
要关门时,赫伯特捏住了车门的三角区,低低的道,“姐姐,我可以跟你一起回去吗?”
欧阳酒:“不行。”
关门,开车离开。
赫伯特长长的呼了一口气,仿佛是在宣泄着什么,大少爷也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
车离开,傅凌骁一身清凌凌的矗立在夜幕之中。
今日跟她见两次,没有一次对话,没有一次眼神对视。
赫伯特蹭到他身边,“姐夫。”
傅凌骁没看她。
赫伯特:“你想做我姐夫,我姐姐怎么好像不愿意,她都不认识你。”
傅凌骁,“……”
他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径自上车,赫伯特连忙跟上。
车上傅凌骁问他,“你找你姐姐到底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呀,跟姐姐相认。”
傅凌骁对他这句话没有发表任何看法,只道:“你若是想让你姐姐喜欢你,就别老做蠢事,没有人喜欢蠢人。”
赫伯特哼道,“你怎么不给我姐姐做饭,她那么忙那么累,下班那么晚,怎么不见你心疼,没有人想当蠢人,更没有女人想当女战士!”
傅凌骁心里仿佛江水旖旎,化开了一圈一圈的暗纹。
………
第二天。
早晨六点,西南别城。
晨光透过云层轻洒而来,别墅和槐花林被笼罩在晨曦的光芒里。
别墅的厨房,两道人影在晃动,傅凌骁穿着深蓝色的睡衣,轻滑面料顺着身体而下,看起来柔软舒适。
他拿着一口锅在煎鸡蛋,一边的盘子里已经有三个失败的,祸里的这一个逐渐好转。
另外一边稚嫩的男孩儿在切肉,他穿着洁白的浴袍,胸膛半露,正在认真的切。
切着切着他就觉得……这个切肉简直比造车还要难。
两个人各做各的,另外一边的炖锅里,白粥正在咕噜噜冒着泡泡。
半个小时后……
鸡蛋、鸡排、火腿肠、瘦肉青菜粥全都好了,装进保温盒里。
两个人一起去换衣服,下楼。
赫伯特抱着保温盒,傅凌骁开车,前往玫瑰湾。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却又……心里暗动,有那么点期待和紧张。
不知道她会不会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