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骁侧眸看着那胖子,胖子也看到了他,惊恐起来,“傅、傅三爷,您……怎么会在这儿……”
傅凌骁声音不大,却每个字都似冷刃:“谁让你起来的?”
“啊?”
傅凌骁抬脚,一脚踹过去,那胖子直直的砸到楼梯口,后脑勺悬空,没有让他后脑勺着地,这个角度把握的刚刚好,也就是说没有让他有丧命的风险。
经理吓一跳,“傅、傅三爷,这……”
傅凌骁一个刀子般的眼神落过去,“谁敢扶他,那就跟他一样的下场。”
经理大气都不敢出。
这这、这位胖胖的少爷他也得罪不起啊,怎么也是贵盅之家,怎么就得罪了傅三爷,他想求情,但不敢开口。
此时来了两位保镖,傅凌骁冷道:“把他带回去,让他爸过来找我领人。”
保镖:“是。”他们走过去,也不急着扶这位胖子起,先吊会儿在说。
傅凌骁往后退,让了一条路,看向欧阳酒:“走么?”
欧阳酒抬步出去,他紧随其后。
欧阳酒非常不想让腿伤在他面前有半分显露,更不想让他看到他走路时的僵硬,她不知道后背是不是渗出了血丝,但伤口连着筋,疼得不行。
她的外套还在包厢,身上一件宽松长袖短t,下身是宽松裤子,长发直泄,衣服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小蛮腰在走动间若隐若现。
腰的白皙曲线忽暗忽明,它如犹抱琵琶半摭面的诱惑,半藏半露,那股子撩人心弦的劲儿头,登峰造极。
傅凌骁走在她身后,恍觉这条走道这么优美,又这么短,一下就走到了她的包间。
欧阳酒推门进去,里面一群人打打闹闹,正好出来,门一推,往外跑,撞上欧阳酒,欧阳酒往后退之不及,肩膀被人一扶,让她稳住了身子。
她不着痕迹的往旁边一退,跟他保持距离。
“干什么,慌慌张张的?”她问。
“老板,你去哪里了?我们大家正准备去找你呢,大家在玩游戏。”
“咦?傅总?”有人也看到了傅凌骁,“老板你和傅总在一起吗?”
欧阳酒皱眉:“胡说什……”么。
“傅总,要一起进来玩儿么,大家都是年轻人。”
欧阳酒的眉头皱得非常紧。
傅凌骁声音清润了些许,“在玩什么?”
“飞镖,我们老板可厉害了。”
傅凌骁沉道,声音自欧阳酒的身后响来:“是么?愿一睹风采。”
欧阳酒:“……”
她的员工把包厢的门打开,“傅总,请。”
傅凌骁绕过欧阳酒进去,欧阳酒不想进,但这几位员工硬是把她给拉了进去。
包厢里吵吵闹闹,一群人喝酒的喝酒,喝歌的唱歌,玩牌的玩牌,还有等着欧阳酒过来玩转盘飞镖的。
傅凌骁一来,大家都安静了片刻,这气氛也有了几分拘谨。
傅凌骁随意找个椅子坐下,英俊的脸庞不扉的阿玛尼手工定制衬衫,有着和这个包厢格格不及的矜贵气质。
他眸光轻转,唇起:“不用在意我,就当我不在,大家继续。”
欧阳酒也进来,她默不作声,她回到自己的位置,吩咐史安让他们别看猴子,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史安下去。
有人邀请欧阳酒来玩飞镖,欧阳酒后肩有伤,此时正疼,她不想玩,而且方才在外面傅凌骁说‘愿一睹风采’,这让她更不想玩。
她没去。
但大家都去玩游戏,这沙发就剩他们俩。
于是这包间里一半是狂欢,一半是死寂。
驳为成。
欧阳酒淡定的喝着饮料,默不作声,一会儿傅凌骁拿起了手机。
‘到八楼0111的包间来一躺,给你一个任务,只准赢不准输,另外吩咐你科室,让他们准备好,一会儿带个有外伤的病人过去。’
很快那一头回了信息:‘什么任务’。
‘你不是自称西南飞镖第一人?过来给你找个玩伴,要是输了你死了我都不放过你’。
那一头骂了一声,‘谁中了枪伤?你直接送他去医院不就得了?还来这套。’
傅凌骁过了两秒回:‘赶紧过来,少说废话!’
他收起手机,余光看到欧阳酒拿起一个杯子,他身形快如急风,一个跨步走过去,手掌盖住酒杯口,道:“别喝。”
欧阳酒刚有些恍神,这会儿神情一顿。
她仰头,在包间纸醉金迷的光芒里看着他的脸,心里头涟漪散开,一圈一圈。
她不冷不热的道:“干什么?”
“这是酒,你不能喝。”
欧阳酒低头一看,还真是酒。
她松开手,他怎么知道她不能喝酒。
她不自在的别过头,等再回头时,傅凌骁把她身前的酒已经拿到了很远的距离,他又再度坐下。
气质是一件很玄妙的东西,包厢又不明亮,但他坐在那儿就如一盏发光的灯,自带光芒,他褪却了几分轻狂,就有了一种……把成熟与内敛、锋利和倨傲揉碎又组合成一种新的独特吸引力,比以前魅力更甚。
欧阳酒攥着手,心里滋味不明。